诀别(2/3)

接着付时听到似有似无警车声。

华落怎么也不能从他过往那么明澈的双瞳里找到一丝波动，恨仇忧伤和绝望，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我说过我会尽力治愈你，我是你的伤痛之源，我还给你。”

“阿时，阿时你别傻事，求你了……”

付时又静静看她一会，双瞳里依然地无波无澜，“阿，自我迫你开始，我们已纠缠太久，是时候结束了。”

“华落你疯了？你想什么？放枪！”江毅惊怒加地朝华落吼。

“从最初我选择以私刑报仇开始，我就好偿还的准备。”

他静静看她一会，平静地说。

好看的指扣动，枪响，修的躯往后倒去，被翻

华落握枪的手终于控制不住地发抖，连嘴也颤抖，却问清晰无比的一句话：“你不我？”

江毅等人终于被她的大声引起注意，他们冲过来。

接着是谢淼的骂声，刘大同的怒吼，小娜的劝解。

付时双瞳重新溢最大的嘲讽，一秒重归平静时，在华落扣动扳机之前，他手起指动，快速将她抵住自己心的手枪退膛，又一把夺过，然后看着她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一直退到无路可退，后就是汹涌翻的河。

他先看向江毅他们，平静地说：“江叔，本来我11岁那年就该死了，直到今天，我已经给爸爸妈妈报了仇，足够了。”

付时看一警车声传来的方向，顺便抬手制止江毅他们。

华落这次连呼也颤抖，死死地看着他，想从他里找到哪怕一丝对她的恨也好，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现在可以了，阿。”

他将手枪指住自己的心，华落移的那一寸生死距离，那伤疤。

付时双瞳中终于有一丝波动，是最大地嘲讽，他在嘲讽什么？

华落依旧死死看住他，连呼都不敢，然后手上拿尺寸巧微移，一寸的距离，万分之一几率，那是生和死的距离。他那中过两刀的心的隙，再一次让弹打穿，会夺他的命吗？

“真以为我不敢开枪？”她恼怒成恨。

她失控地咆哮，双眸里是最大的恨和疯狂报复的光，熟练地拉开保险，指扣住扳机。只要轻轻扣，打穿他健有力的心，他就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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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了结得净净。”付时手上微动，舍弃那一寸虚假的怜悯，将枪正正指住自己的心脏。

“阿，我不影响你的人生。”

答案是，会。

“华小，你说一句话，华小……”

付时重新将手枪膛，拉保险。

而付时又那么地平静，本没有赴死前半丝的挣扎，就连他后不远翻的河，都鲜活过他无数倍。

“时哥，你冷静一，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时哥……”

然后重新看向华落，“阿，不要怕，你没错什么。”

之势背对不远江毅几人，所以他们没发现这边的异样。

“为今日，我早已查好手枪的使用方法。”她一瞬之间恢复冷漠得残酷的语气。

“我真的敢开枪！我真的敢开枪！你滥用私刑，你害死过很多人，你伤害了太多无辜，你就是该死！”

“阿时，阿时你想什么……”江毅几人比刚刚惊恐万倍。

昨夜一夜的雨，原来是泪。

然后他笑着摇，归于那诡异的平静：“不了。如果有如果，我希望从没有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