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2/2)

那划破她衣服、肤的尖角。

K着尖角的手暂缓，侧看着她：“我听不你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谁知那人本不搭理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纸在哪里，我想……血。”她忍了很久，才说话，断断续续。

鼻忽然一阵凉意，是酒的香味，少许刺激到了她的睛。周雨把那层凉凉的纸巾从鼻上掀开，却恰巧看见他的脸。

那个红发男的瘆人微笑猛然间闯她的脑海，周雨冷不丁一颤，跟在他后面了房间。

他突然松了，这反倒是周雨愣住。

K没有回答她，自顾从房间里取外穿上，整理好一行，动作娴熟，像每天早晨离开前去任务一样。

K顿了一，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结微动，似是想说什么，可最后却变成一声轻笑，语调有些诡异。

只听她接着说：“我衣服穿S的，鞋是6码，买偏小的就行。反正现在我也不去，不需要那么合。”

“我给你叁个小时。”

周雨觉得不可思议，在她认为这个洁癖严重到该看医生的男人的房间里，竟然没有这些常见的日用品。

说完，她嫌弃地拉了拉破掉的袖，把染血的纸巾丢在一旁的垃圾桶中。

隐隐外翻，拉一窄的红线。红线上还不断延伸新的红线，新的血。

最后却听见他说：“我需要怕什么？你可以试试看，最后也不是我付代价。”

男人已经好桌角，没有任何东西残留在上面。他直视着女，神没有温度，不像个好人，却也没有曾经令她惧怕的嗜血，更不像个杀手。

到嘴边的话又没了，周雨提了一气，有些无奈地盯着他的后背。手臂上的伤已开始叫嚣，她逐渐受到细微的疼痛。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我带你去第五大商业街，你要什么自己去买，我预支你五千金，这些钱之后我会从公寓保险柜里取。”

“巾纸在哪里，我手臂划破了，可以借我一张吗？”她提了声音，语气变了些，可之后又顿了几秒，最后还是以柔收尾，“对不起……把你房间脏了。”

周雨思忖了一会：“我没有衣服。你肯定……也不想让我穿你的衣服吧。能拜托你帮我去外面的商场买几件吗。我公寓里的保险柜有钱，你可以都拿走。我知，你是不会放我去的……”

她低着，压住神中的烦闷。跟变态是无法讲理的，只能顺着他的。只要让他兴了，她就安全，若是让他到不快，她的未来也会受到威胁。

K一直站在那儿，不知站了多久。待周雨听到上碎碎的声响，转看去，是他半跪在茶几边，手上拿了一张洁白的巾纸，正在拭桌脚。

周雨不悦地啧了一声，不过很轻，除她以外，谁也听不到。她开始选择忽视前的男人，求人不如求己，可四周望去，没有一地方摆着她想要的东西。

周雨兀自摇了摇，眉皱看着他，突然：“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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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敢置信：“真的？你不怕我跑了？”

她愣了一瞬，把那层纸巾压覆在伤上，顷刻间，微疼刺激了大脑。周雨屏住气，脑中思绪翻飞。

从来到这个房间以后，就没有任何好事发生，她对希望的到来变得迷茫。现在是“天天见小血”，但不知何时，刀柄会向自己的心脏，她就像男人之前每一次任务目标一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嫣红的血慢慢渗，直到逐渐失去知觉。

周雨连说好几个“对不起”，这态度够诚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