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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沉扬，“……”

“我早就说过，修为不是全。”

洛沉扬底颜暗红，如血海翻涌，仿佛有什么要冲破束缚但又被险险压，“师弟，我不比你差，也不比任何人差。”

这番话并未说透，但其中的意味心知肚明。它像是一把清亮的利刃，将洛沉扬包裹在私之外所谓的“恋慕”映得一清二楚。

这个想法一旦生来，便再也无法遏制，被动着发酵膨胀，占据了一切仁义礼智。

他抬是洛沉扬近在咫尺的形，后者双手撑在他侧，将他牢牢困在石上不得动弹。

那威压在心，兼竹有会，“可不是吗，你简直哒。”

话落，对面一默。

“你只是嘴上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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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后的岩落几颗碎石。

像是无法接受他这般随意的态度，洛沉扬撑在他一侧的手攥起，掌的岩石都被抠落一块，生壳般的裂痕，“你为何不在意！”

接着一大力自后掼来——嘭！前一晃，兼竹便被骤然涌的威压抵在了一旁陡峭的石上。

“师弟，兼竹……”洛沉扬中带了些痴迷，灼的呼扑落而，“我为了你拼命修行，成为万众敬仰之人，你当真一也不动？”

为自己还是为别人，区别就在于是以谁的意愿为中心。

洛沉扬微微起伏着。

孔里浮一丝血。兼竹转要走，刚迈两步，后忽而落一声笑，“呵。”

照理来说，以他大乘期的修为除了怀妄没人能禁锢他，这里的禁地算是一个小世界，给洛沉扬后会受后者主观意念的影响，但怎么也不至于跨越两个境界压制他。

洛沉扬中只看到他想看的，只追寻他想追寻的。他对于地位和修为执念过，也自知不该如此，脆自欺欺人，将慕当作最后的遮羞布。

兼竹忽而一笑，“你看，你说喜我，却从未信我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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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竹看着他被沾染了半边血的瞳底，神未动，“师兄，你不是为了我。”

他起初是惊骇万分，几十年来受到的教育让他不这般疯狂之事，但那声音日日夜夜响起，就连在梦中都不忘挑动他的神经。

那隽秀的眉目映底，洛沉扬不免想起上古传承中的那位“大能”告诉他的话：“将兼竹带走，带到一个任何人都去不了的地方，那里只有你们，他便只属于你一个人。”

——那不如一试？

他看向兼竹，二人还是一次离得这般近。

兼竹轻笑，“师兄，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