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人性(2/2)

“算上他，也就放走了叁个人吧。”

许恃衍没有回答，倒是张火火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厚重的粉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抖落到地上，他偏还要挤眉鬼脸，“小妹妹，我是恶人。”

“你们快，柳婶要回来了。”一黑影突然闯门，掀起阵阵灰尘。

辛了一些尘土之后嗓不舒服想咳嗽，但因为胃疼的原因不敢大动作，憋得泪都要飙来了。

“难要坐以待毙等到人来救我们吗？老板娘如果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会来找我们，显然这中间了问题。”辛猜许恃衍这么气定神闲是笃定李国福妻会带着人来救他们，毫不留的拆穿他的幻想。

她可不想带一个妇人之仁的猪队友。

“不知。”张火火挠了挠发，“好，山里蚤真多。”

辛没有理会张火火，而是转问了许恃衍一个问题。

许恃衍摇了摇握住辛的手，盯着她的睛，用同样揶揄的语气说，“我本来就不相信人，人本自私。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本来应该是在象牙塔里无忧无虑的年纪。”

“那两个去的男人没有回来救他们的伙伴吗？”辛问。

她指了指依旧画着吊死鬼妆的张火火问许恃衍，“他是好人？”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辛只觉得这件事被捂得这么严不合理，尤其是在许恃衍这么有钱有声望的大律师的介。

她在打理，我又忙于一件棘手的案，这个提议暂时搁置了。期间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他也在努力的调研，直到有一天他打电话告诉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调查清楚，后来突然失去了音信，我循着线索来到这个村，发现了这里的秘密。”

“至于媒，涉及政治的事他们还是很谨慎的。”许恃衍轻蔑的笑了笑，“你以为真的有所谓的言论自由吗？”

“当时正遇上省里一把手换届选举，这件事太大，真来了对老的往上调有影响，新的基不稳也不愿意接手这手山芋。”

张火火和许恃衍齐刷刷的盯着辛，不知她想要说什么。

“丽华姨是我的老师，我是没娘的孩，她从小到大待我就像亲孩一样，还教我读书写字，没有她可能我早就死了，你们帮了她，所以我帮你们，就这么简单。”

“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还没回来，只是后来听说报案的是你未来嫂。”张火火用玩味的神看向辛。

他这位朋友八成已经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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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背包客或者从别的地方掳来的人里，他们只要女人，男人都被推山喂了狼，张火火为了救人才装疯卖傻喜男人。

“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正当防卫要怎么判断，防卫过当大概会判几年？”

“也许他们掉山摔死了，也许没游过去那条河淹死了，侥幸活来的也不敢再回来吧，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神通广大，你以为这里的人尤其我爹是傻吗？就这么让我给他们放走。”

“可以暂时相信他。”许恃衍给了保留意见。

许恃衍突然不再沉默，“我查过，陈竹失踪前因为猥亵妇女被起诉过，后来撤诉了。”

许恃衍单手握拳状捂住额，看起来十分懊恼的样，辛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也不知说什么话能安他。

“找不到尸无法立案，一切都是猜测，只能申报失踪，陈竹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亲人。”

“小妹妹你猜如果你男人先去了，他会不会回来找你呢？”

“陈竹失踪后家里没有报案吗？就是循着这条线索也该找到这里了。”

“我没学过法律，想请教专业人士一个问题。”

“普通穷人的二十年，乏善可陈。”

“你们把心放回到肚里吧，如果我想害你们，他早就死了。”张火火指了指许恃衍。

“什么意思？”辛继续追问。

“那政府不吗？媒为什么不发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