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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越了餐馆，外面的风一，那和程辛苑在一起的沉默和压抑的觉少了一些，他划开手机，电话那传来他妹妹的声音：“大哥，你在工作吗？”

赵寻越不得其解，拉了两饭，睛不由自主地也瞥向啤酒瓶，正想打开一瓶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她妹妹的号码，赵寻越说：“我去接个电话。”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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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妹妹细的声音，赵寻越的心好了不少：“没有，我没在执勤，今天跟同事倒班了。你在家呢，写作业了吗？”

与此同时，他又明显地受到，赵寻越对这件事的态度与自己不同。赵寻越跟来沟乡，只把卜安奇的墓地当成一个目的地，卜哥去世、大火、烧伤，只被赵寻越当成一次苦难、一次经历，即使伤疤在他上，他也可以奋勇前。甚至他能直接问“你是不是想到卜哥所以不开心”，真正的难过、无法承受，是伤心人避而不谈的默契，赵寻越和程辛苑看待事的角度不同，所以他们没有这份默契。

程辛苑不回答，服务员开始上菜，他拆了一次筷说：“……吃饭吧。”

“写完了，都写完了。”他妹妹的声音听上去特别开心，“我跟你说啊，今天大方哥和梅带我去逛街啦。”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自从程辛苑回到边境中队，赵寻越总觉得，那人对自己有微妙的距离。这距离和四年前不同，四年前程辛苑会主动支开他，主动不带教，开心、生气、挑衅都写在脸上。四年后的程辛苑，就好像尽量装四年前自得的样对他，但总维持着某平衡，好像一旦赵寻越过了界——太激动、太执拗或者太幼稚——程辛苑就怀着谜一般的小心谨慎，立刻后退，退到某个安全范围，任由赵寻越自说自话，自导自演。

哥，心不好吗？”

赵寻越的妹妹比他小12岁，这会儿已经落成一个“少女”中生了。当然少女是赵寻越自己加上的，他看他妹妹，就是觉得比普通的小姑娘好看。

没想到赵寻越这么直白，程辛苑一时有些无语，冰凉的啤酒瓶和冰凉的啤酒，一渗他的手，渗他的血，让他心中倍落寞。

程辛苑一直觉得卜安奇的事，是他职业生涯的一坎，他会遗忘，会向前走，但心中的这个疙瘩，过不去、解不开。就像赵寻越上烧伤的疤，伤害过去了，疤痕永不消失。他不想和赵寻越一起来沟乡，也有这个原因，他不知如何面对四年前一同经历的人，尤其是恰好被毒贩碰到的赵寻越，程辛苑对他始终有某隔阂。

明明就是有事，明明就是不开心，可又不跟自己说，赵寻越盯着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