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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玩意！”孙尽忠本不听解释，继续撕心裂肺地喊，“那人就是城里面的小混混，不男不女的东西，他就是要带坏你，他还要破坏咱们家！你这个混小，你他妈脑袋被门夹了！”

“他不是！”孙晓乘大喊，“他不是小混混，他不是不男不女，他今天来是想看看你们，我们都想让你们理解……”

孙尽忠说了“歪”两个字后，急火攻心，突然停来呼呼地气。程辛苑看孙尽忠举刀相向，形势一变得危机起来，他立刻让全全把张兰拉开，严肃地对孙尽忠说：“孙先生，你冷静，把刀放，先把刀放！”

“理解个！理解了你们就可以开开心心在市区生活，理解了你就一辈跟一个男人过日？啊？你小是人吗！你他妈也跟那家伙一样是个畜生！”

那男生不能再嘴，不然孙尽忠的气焰会更盛。程辛苑着急又向他们走近几步，想伸手把菜刀抢过来时，孙尽忠疾手快，过菜刀，架在孙晓乘的脖上吼：“你说，他帮你什么，他除了把你带到歪……”

“他帮你？！”孙尽忠更加气急，“他帮你什么了？你去市区上学，吃喝拉撒和学费，哪一样不是我掏的钱？你说那孙帮你什么了！”

“哎，不要……”

程辛苑不想让孙晓乘说话，他的话很可能刺激孙尽忠一步行凶，可孙晓乘不依不饶继续说：“我一个人在外面上学，缺的是什么？真的不是钱，不是……是陪伴，是关心……我因为是小县城来的，被同学们嘲笑、讽刺，不到他们那个圈里……取向不同又受排斥……这些你们关心过吗？关心过吗？……”

多少，你们、你们一都不了解，一都不懂我……”

“取向”三个字一冲程辛苑耳朵里，他好像猛地被什么刺激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孙晓乘。

孙尽忠本不理程辛苑，骂骂咧咧对孙晓乘：“我养了你这么大，他妈的，我的脸全丢光了，丢尽了……”

程辛苑咽了，他终于听懂这家人爆发大矛盾的原因了。孙晓乘在左城市区上学，应该是认识了另外一个男人，两人相并打算在一起。今天他们从市区一起回来，孙晓乘先回家跟父母柜，但孙尽忠这个一辈在小县城生活的人，本无法想象儿会上一个男人，于是大发雷霆，气急败坏要找到“勾引”儿的人，张兰弱无力，见势不对只能报警。

被全全拉到一旁的张兰，不停哭泣，喊着“晓乘”、“晓乘”，程辛苑心中浮什么绪，稍一停顿，只听孙晓乘对他父亲反问：“你养我这么大，除了给钱还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