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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我要听。”

程辛苑再回临尘县之后，总是给赵寻越一觉，明明他们无限靠近，可程辛苑又突然无限远离。

赵寻越好像张了，一句“为什么”还要重复三遍。他极其严肃地望着程辛苑，用他特有的、固执的、的神。

孙晓乘的悲剧，是所有同恋人的悲剧。就算程辛苑自己家没有闹到那个地步，依然有无数人压抑、隐瞒、无法自由地活去。程辛苑痛苦的源泉是，他和孙晓乘，和其他那些同恋人们，谁都不比谁活得更好一些。

“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伤心。”

程辛苑想，我说什么呢？说我去看孙晓乘，说我烦闷，说我喜男人吗；赵寻越想，说你去了哪里，说你为什么这么消沉，说你是不是，也喜男人。

“不行，你必须说！”赵寻越跟到他宿舍门，程辛苑拿钥匙开门，赵寻越手里还端着脸盆，杵到程辛苑前。

赵寻越一天没见到程辛苑，装正经和心空虚填满了白日，只有夜晚，他才能像个孩似的胡闹。他的胡闹和纠缠都是因为他心急，他对程辛苑的喜到了燥急的程度，那近在咫尺却兢兢业业的求而不得，实在令人发狂。

程辛苑久地沉默着，愁闷让赵寻越难耐：“你说的话什么意思，啊？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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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越堵住屋门，程辛苑实在无奈：“你这么想听？”

程辛苑又难过又疲乏，他还有最后一理智，理智告诉他不要纠缠，趁早放赵寻越。他伸手去推那人：“你起开。”

“我说什么呀？……”

夜更了，天更暗了，仿佛再耗去，天就要亮了。可天亮了，他们就会有结果吗？程辛苑绕过赵寻越，往自己宿舍走：“……我累了，我想睡觉。”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看我？程辛苑回望着赵寻越想。赵寻越的神里有一激动、野和力，仿佛一秒赵寻越整个人就不能自持，要吞灭他的朝思暮想。

察，程辛苑才惜才，当然欣。那他害怕什么呢？他怕分别四年后，再次对这个小孩动心。当程辛苑察觉赵寻越向他靠近，抱着某即将迸发的，程辛苑就害怕如果两人真的戳破那层窗纸，等待赵寻越的，会是像孙晓乘一样的悲剧。

程辛苑心里在想，那我是你的朝思暮想吗？你看，孙晓乘一家都这么惨了，你还要跃跃试吗？你受得住，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结果吗？

程辛苑敷衍：“好，我告诉你。我去看孙晓乘了，他们一家的遭遇很让我伤心，可以了吗？……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