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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何这时候才刻会到律师的嘴到底有多利——从酒店到距离阁两个小时车程的隔县机场，他已经被程孝京怼得无完肤，话都不知怎么说了。

“首先，程孝京现在不上班了，他关机还是开机是他的自由，跟你没半钱关系，你吃再饱也不着！……老是他男人都还没那权利呢。”后一句只是嘀咕，他没敢明目张胆跟人家吼。

蓝何这才睁开了，看到程孝京一脸寒霜地看着自己。

“其次，大清早扰人清梦是很不德的事。这么大了，不懂第一个电话没接先发个短信询问一是基本礼貌吗？”

他想起昨晚上为了让程孝京好好睡觉，自己明明很利落地关了个机，怎么还会动？他呼了两气，一脸烦躁地伸了手去拿手机，没抬就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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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何半张脸埋在被里还是睡觉，半张脸撑开了睑。

他惊慌失措地从床~上起来, 穿衣服的空档一脚把蓝何踹醒。蓝何心疲惫，合着翻过去要抱人, 嘴上还嘀咕着：“再睡一会吧，反正不用上班……”

早上的起床气一脑儿被撩起来了。蓝何索坐起，一手搭在自己的上，一手着程孝京的手机，闭着义正辞严地教育对方。

就在这有来无回的空档中，程孝京已经三五除二把衣服完整了，三两步跑了洗手间里面。那一声“咣当”实在太过响亮。吓跑了蓝何一半的睡虫，还剩一半负隅顽抗。

程孝京怒吼：“睡什么睡！一会关老师要杀过来了！”

兵荒了一上午，蓝何才开着车带程孝京去机场给关鹏程接机。一路上，程孝京都绷着脸，蓝何每次开说第一个字，都给他怼了回来了。

两人相互折腾了一夜。第二天程孝京被照在自己脸上的光给吓醒了。

程孝京低看了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了气。

蚊揍了吗？

脑一瞬间清醒了。

蓝何看他扫最后一的表就像是‘你完了’，一脸懵地爬起来，朝背对着他往角落里走的程孝京喊了一声。

“喂……孝京在洗手间里，有事可以跟我说……”他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对面的人在咆哮。脑迟钝地想，谁这么胆大包天，敢骂他的人。

“杀就杀呗……别怕……我让他有来无回……”

蓝何还在一脑浆糊的状态中，脑思考能力无限接近于零，他几乎是用本能来回应了程孝京。

床的手机在振动。

程孝京也没回，只送了一个中指给他。

“最后！有话快说有快放，我们还要睡个……”他话还没说完，发现手机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