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3/3)

”二字，瑠歌双眸放空了刹那，又很快回归现实。她从善如地接：“陛知他在哪吗？”

“王无法探知王的行踪，这是规矩。我虽然与他贵为此院的‘守门人’与‘看门犬’，并不代表彼此之间惺惺相惜。”

上了年纪的亲王虽然面容看起来矜贵威严，却没有瑠歌想象中与之匹的慈与豪迈。一袭古老工艺的黑袍，休谟氏族的王正如那皑皑不化的万年积雪，冰冷致，不温度。

甚至言语间，带着些寡淡的刻薄。

若是从前，瑠歌必定会心生惶惶，觉得自己错了什么。然而现在，她对亲王的态度到从容舒适……这恰到好的距离，瑠歌喜。

不是艾肯虚假意的恭维，不是亲王突如其来的示好，就像……就像是第一次在天堑接住她的少年沈雁月，眸中有着疏远嫌弃，却格外真实。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瑠歌叹了气，对亲王谢。

黑白颜的王利落地走会议室，消失在走廊中。

这次的会面，瑠歌已经尽力说明状况以及未来会现的诸多影响。然而，休谟亲王的态度就好像是浮于世间的神，带着悲天悯人又熟稔一切的姿态，漠视着万顺其自然的发展。

大抵只有海倾覆、永冻之土解封、天降陨石之时，她才请得这位不理世事的亲王吧。

只怕那时候，休谟氏族或许会跟着一起覆灭。

瑠歌心：休谟亲王才符合她心目中真正的教皇理该拥有的面容与气质。如果那位格里利亲王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搞不好教会的民也会认错自己的主。

冰冷剔透，不染尘埃。

瑠歌漠然一笑，转离开石廊。

接来的时间已是自由，纵然瑠歌心中在意梅尔维尔亲王的行踪，可惜她现在有另一件承诺的事需要完成——给弦月佣兵团送刀。

她立即向女元老血脉传音，说明意图后，她压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直接：你们元老日理万机，群山之巅却通晓天事，一定有通往世界各的传送阵吧？我想借用一，可以吗？

女元老满意她的锐通透，直接告诉了瑠歌路线，允她自行前往。

传送阵位于整个元老院的西北塔楼，并非心地带。瑠歌快步行走在彩单调的走廊中，一路上她没有看见任何人，倒是通往塔楼的玻璃房中，她看见了院中坐着一位老人。

老人发稀疏，衣衫褴褛，年龄看起来比鲁格纳斯·希帕提娅还要大上许多，像是外面捡回来的浪汉。瑠歌不敢掉以轻心，这里可不是什么疗养院或是养老院，住着各疾病缠的失寡老人，这里是整个血族权利的巅峰！

瑠歌向老人望去，老人却兀自低欣赏院中的冰雪玫瑰。她松了气，向老人的影郑重地行了个礼，加快步伐离开了房。

她得去送刀。

……得去给沈雁月送刀。

她不觉得那个人会死，也不觉得那个人会意外。从东陆到西陆，谁都在说沈雁月的悍无匹，她一路听到现在，从前荣辱与共般的欣喜到现在波澜不惊的麻木，她已经不那么有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