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落地不如鸡 第38节(2/2)

其实早在五年之前他便注意到她了。

寇承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在后悔什么, 他又看了阖上的房门，然后略显郁猝的扫了一旁傻站的陆青钊, 推门走了去。

寇承知她在哪，也就等于箫成玉知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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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这些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个从皇里突然消失的人。

其中一分是因为与大殿相，而另外一分，则是因为他知当初郑玄贪墨的数千两官银最后都落了这个大胆婢的手中。

他本来是要去易州追随陛，可在城门看到张贴的告示后，又鬼使神差的回了青州。

她与九川的暗卫用来救了箫怀执，她安排在皛县的人恐怕也都在郑玄手中，如今青州的后路又被寇承堵上，就剩一个淮安，只要箫成玉抓住九川的亲信稍作拷打恐怕也藏不了多久。

寇承心中动着。

他很震惊，但或许是因为顾及大殿，又或许是因为陆远案已结他不想再牵扯，总之他将这件事悄悄掩埋了起来。

所以他恢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陆青钊叫到前审问关于钟芫的一切。

老的念叨，钟芫也安静地听着，就像从前在魏时一样，陆太医最喜与人讲理，旁人都避着他，只有钟芫会赏脸听听。

那时寇承并不知钟芫与郑玄说了什么，只知她在满是血腥味的刑台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想着钟芫又垂眸地笑了笑，她扫了寇承，然后直接越过他去了陆之淳给她安排的屋。

屋外的天早已黑透，寇承望着漆黑的夜，思绪却不由得地飘远。

寇承有些沉郁，他不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手, 他只是觉得有后悔。

那时他尚未被封为总督统，但随着陆远被死十六卫统军府消失，实际的皇城禁卫指挥权已尽数落他手。

即便她能使他惊诧，使他喟叹，但也仅是那么一会的绪而已，他终是不会把注意力久的放在一个婢上。

所以, 寇承方醒来的时候, 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谬。

那日天沉，刑台四空无一人，但是他目力极好，一就看到站在囚犯前的钟芫。

如果他当初……

直到他无意间发现这个女居然在暗暗收买线人，甚至某日那个总跟着钟芫后的异族少年居然能拿千两买凶，他才逐渐意识到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如今二殿已经趁着荣安王的事顺利回归朝廷, 就算再去追究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就总一副讳莫如的模样。

虽然他确实如他所料, 他在这里等到了钟芫。

他居然会被钟芫所救？

当初郑玄始终都不肯说赃银落，寇承听着手汇报渐渐失去耐心，这才便准备亲自前去审问。

更何况，如今的他，到底是欠了钟芫一份恩……

但他却没想好接来该怎么。

只是那时钟芫是懒得回他，而如今，钟芫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位曾经的东太, 如今的临安王。

第42章

大殿曾待过几次，若是那个总跟在他边的丫犯了错，一定要宽待些，或者告诉他，总之是不能伤她也不能罚她。

但陆青钊表现的却让寇承有些失望, 除了与陆老太医与钟芫的一些过往, 至于其他的, 陆青钊似乎一无所知。

但在他里，她始终不过一个卑贱婢，他不觉得她有本事些什么。

陆之淳忍不住叹息摇，“我是不知你在些什么，你要记着别像在里似的时不时个一伤，凡事不要太较真，该服的时候就服个，大不了就吃亏。还有你的银两……你让我帮你收着便收着，等你想要的时候随时来取便是……”

◎约定◎

而她区区一个婢，居然真的能在守备森严的魏把他去。

质问她是否与二殿失踪有关，又或是直接将她带回陛那里。

郑玄此等重犯当初并没有被押在天牢，而是绑在宣武门受了三日的严刑拷打以儆效尤。

如今局势已变，便也不由她说的算了。

但是他知这丫心思不坏。

或许因为掩埋了太久, 后来几乎连寇承自己都要遗忘净。毕竟作为禁军都统他要置的事务太多, 而钟芫最多也不过只是许多年前的一个曲。

因为牵扯了郑玄，自那日开始他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注意起这个婢。

说着老太医又看了屋外，此时他那孙儿已经不在，只剩一个寇承兀自站着，那样应当是在等钟芫。

她又抬眸瞥了门外。

好在被无视的寇大人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看着女的背影，直到她阖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