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2/2)

而竹赦，对上了乔灵妩一双赤红的竖瞳, 错愕的微微张大了睛，喃喃：“凤凰……”

他转离开。

她说——

“……哦。”

竹赦的目光绕过裴云弃，想再看一乔灵妩那双赤红的睛，对上的却是裴云弃一对血的眸。

竹赦：“……”

“您要去见主么？”

乔灵妩冷静的声音清晰的传裴云弃耳畔，她从十四年前说到现在，原来关于他的每件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乔灵妩僵的坐着，觉得如今的裴云弃古里古怪的，他还不如像昨夜一样直白威胁，总好过如今越发的……怪气？

这时他便该知，他输得彻底，却依旧甘之如饴。

“十四年前我在葬岗中捡到了你，那时想救你是真的想救你。后来我阅过天书后，想杀你的心也是真的。但那时我也曾想，不该因为尚未发生的事便剥夺你的生命。当然，那时对你的所作所为，我欠你一声歉，现在才说来。抱歉。”

乔灵妩诧异的看了他，然后摇了摇，裴云弃接着问：“疼不疼？”

乔灵妩低垂了眸，纵然这人对她抱有敌意，但这些天，她也知，是这人在为她调理。

裴云弃走近了她，然后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乔灵妩刚想说话，声音便被他打断：“你重伤未愈，不想要命了吗？”

竹赦：“……”

“不。”

竹赦答：“复诊。”

“之后我也努力过，教你练剑，教你识字，言提过你希望你能留来。那时想你好的心，也是真的。”

“你背叛了栖霞峰，你为了习刀，为了修炼资源，转投萧以瑟，为她作恶多端，手染鲜血。”

“我们之间，需要一个了断。”

没找到鞋的乔灵妩站起，看向站在她前的裴云弃，他真的了她好多，乔灵妩只能自己往旁边退了四步，才能与他平视。

他看起来平和了许多，昨夜那咄咄人的姿态也收敛了起来，看起来，便如同往日里在她面前一样无害。

裴云弃说着，越过他，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之前是没办法，才让你随意我的寝殿，以后若要再来，记得着人通报。”

她保持着声音的平静，淡声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一时先动心的往往被对方掣肘，他从前以为只是他实力太弱所致，但现在他已恢复真，昨夜却还是败在她带了哭腔的尾音与通红的尾上。

乔灵妩一对雪白的狐狸耳动了动, 捕捉到了竹赦的脚步，她倏的睁开，朝着竹赦看了过去,

乔灵妩拒绝了之后，直白的说：“我有话要跟你说，你既然自己过来了，那么也省得我主动去找你了。”

裴云弃意识的想辩解，但乔灵妩没有让他有开的机会，她说：“为了大，你可以不择手段，你天如此，我不能说你错，你没有错，你也不会觉得你错。你只是辜负了我罢了。”

她不想要裴云弃送给他的东西，区区妖气，她自己多费一些时间，同样可以重新修成人形。

竹赦很快走到了寝殿，看见的便是盘膝而坐的乔灵妩，郁的火红灵力萦绕在她周, 但她眉锁, 显然是遇到麻烦了。

裴云弃从怀中摸一，是一条红绳，他递给乔灵妩：“因为它从中断开了，所以我便时间重新帮你编好了，你着它，同样可以压制妖气，维持人形。”

所以，要温和，要温柔。

因为他知，乔灵妩吃不吃。

“坐说。”

裴云弃握着红绳的手微微收，一时没有说话。

然后，和他漆黑的眸对上。

不能凶她，不然她只会更凶，他也讨不到好。

“这段时间多谢了。”她谢过后，便要床，她白的双脚踩在了铺了毯的地面上。

“不，我去为乔姑娘诊脉。”

视线碰撞的那一刻，两人俱是一愣。

而后，后传来了裴云弃不悦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那我帮你好。”裴云弃冰凉的指尖落在她温的手腕上，被乔灵妩拂开。

“不必，明日再来。”乔灵妩昨晚踹他那生龙活虎的模样，想是没什么大碍了。

“不、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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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辜负了我。”

乔灵妩认得这目光, 在她昏睡时, 偶尔会有一冷漠而审视的目光落在她上，让昏迷中的她察觉到危险。

竹赦别开目光。

乔灵妩没有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