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2/2)

沈凌刚从那个可怕至极的梦里清醒，上的汗还没，所以只是放开了裹睡袍的手，神思不属地往前走。

雨就和咆哮冲锋的僵尸似的往玻璃上扑。

沈凌倒退几步，转而来到了放着金风信和仙人掌的窗边，将窗微微向外推开一条。

……虽然也没有梦里那些一个接一个的轻缓质问，但沈凌只觉得那是迟早来临的事，此刻的沉默如同悬在脖上的刀锋。

“……今晚完最后一，就戒了吧。”

这时候打开玻璃推门绝对会毁掉阿谨铺在客厅上的地毯，而她会被雨淋导致冒。

里面的烟大概也被雨毁了大半。

对方也没再发声音。

就在她斜后方，既能看见卧室门，也能看见窗。

她张张嘴，没发声音，手指现了轻微的颤抖。

而她的很少很少，甚至一整盒里烟里也从来只挑糖果紫的颜。

“这是第二了。”

一个人生活时失去健康绝不是个好主意，沈凌早就在过去三年里会了这个理——生病时的她比之前梦里那个着垃圾桶盖发脾气的沈凌还要脆弱焦躁，一就炸，躺在床上揪着被，能想着某碗的药粥哭一天。

“算了……”

不属于任何一个梦境的薛谨淡淡地说，薰衣草与雨的气息终于抵达了沈凌被烟草味扰的嗅觉，“在我面前的第二。”

“这会伤你的脚背，凌凌。”

她的手指抖了半天，被燃的烟明明灭灭，最终，幽幽掉了去。

我刚才打算完这支就彻底戒掉。真的。

以防万一。

一气呵成。

从噩梦、黑暗、昏沉的恐惧之中，沈凌终于清醒。

雨倒来，但清的风也一起倒来。

她轻轻呼一气，微微弯腰，和每一个偷偷瞒着某人烟的烟鬼一样，佝偻着肩，从烟盒里翻一支燥的烟夹在指尖，单手划亮了火柴，将火苗笼在掌心。

……除了浪费力、降低智商，生病没有任何好。

客厅的风空调也打开了，正静静亮着标志“工作正常”的绿灯，规律地吐气。

他从沙发上站起，走过来，手指轻轻一探，接住了掉落的香烟。

因为梦里被阿谨发现的后果太可怕，她意识就觉得自己必须要偷偷，躲在一个可以散味通风的地方。

接住后，将手里那烟又还了回去，放在她上，自然地仿佛在还一本书：“拿好。”

沈凌打开卧室门，一手烟盒，一手意识裹了睡袍。

这一扶，又摸到了床柜上摆着的烟盒。

她没注意到风空调反常的安静：客厅那台空调应当已经坏了两年，开启运作时都会发“嗡嗡”的噪音。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她，没有开灯，没有招呼，没有妥协。

薛谨终于动了。

空调是你修好的吗？怪不得听不到声音了。

沈凌动动，意识到这让她嘴里着的烟上扬挥动了几之后，又急忙打住。

——可迎接她的不是冰冷，而是与卧室温度相仿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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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也拉在一起，沈凌一开始床后的那几步走得有趔趄，所以她不得不伸手臂去扶周围的家。

“阿谨，我……”

……很。

沈凌只是着烟，一直向前。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将燃的烟放嘴里，就顺着从窗里漏来的灯光，瞥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黑影。

她走到台玻璃门前才堪堪停，一把拉开了玻璃门前的窗帘，却在看到窗帘后的玻璃时犹豫了。

【五分钟后】

黑暗里，她睡袍腰带上那枚致的蝴蝶结晃了一，扶住床柜的手指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