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年年岁岁常长思（剧情）(2/2)

如今她也会扪心自问，她在这条路上走得越来越久，是否每一次都会拼尽全力去挽回遗憾？

她何止几十年的寿，她在人间的回本不知何时才是终，必然要经历更多的得与失。

玲珑里光波转，蕴几分寒意，但脸上的怒气稍减，追问，“少说客话，直接告诉我，我的爹娘可有顺利投胎？”

此时桥上白雾弥漫，也不知桥的另一，可还有老妪在熬煮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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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魂来来往往，凄惨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可是玲珑完全听不这些嘈杂之音，满脑都是黑白无常所说的话。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黑白无常见她提到这个事，连忙拍着脯保证，“婧和魏明山二人的魂魄早已饮孟婆汤，现在多半已经投胎了，只是……”

她这气势汹汹的模样让黑白无常冷汗直，连声摆手，“当时都是我们小人不识泰山，竟是唐突了姑娘，该死，我们该死！”

黑白无常互相对视，斟酌半晌方才开，“姑娘看上去年岁不大，虽有通天之力，却容易忘了，天无常、有得有失，万事有缺才是圆满。破镜重圆不会光如初，这是凡人都知的理，姑娘尚有寿几十年，想必比我们更能会这般觉。”

“痴儿……”

金蝉微微皱眉，本想开劝她，却被黑白无常抢了先。

随着几句奉承的话语，奈何桥上白雾消散了些许，一黑一白两影。

玲珑一认自己所截的那一段桥梁，现在已经恢复原样，安静矗立在忘川河上，为九天十界的无数鬼魂引路摆渡。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是你们。”玲珑杏一瞪、柳眉倒竖，往前一步拦住他们，“两位拘魂使从何学得变脸之术？上次我见你们的时候，可不是这般似火的态度。”

还是说，她终有一天会疲力竭，变得麻木不仁？

————

不过，这稍息的功夫，她已经调整好心绪，淡淡说，“二位可以直言。”

“姑娘，请恕小人冒言。”他们刚开了话就被玲珑里的寒光震得一哆嗦，转求救似地看向她后的金蝉。

玲珑呼一滞，复而吁一气。

然而，这个问题，别人没有办法替她回答，哪怕是金蝉也不能。

该说不说这两个老鬼修行了几千年，时常行走人间，没有悟到凡人的义，倒是把虚伪势利的模样学得七八分像。

几十年的寿……

知自己不占理，很快放姿态让她撒气。

黑白无常闻言又是窘迫又是惧怕，只能低声气地说，“姑娘说的是，是我们不识抬举了，还请姑娘莫要因为我们的过错而动怒伤。”

“咳，那我们斗胆说了，您可别生气……”

就在她垂眸沉思时，金蝉已然带着她来到一座古朴漆黑的桥。

奈何桥！

说到底，对方前据而后恭，左不过是因为她施展了逆天禁术，在他们里不再是个随意轻视的狐妖罢了。

“原来……拼尽了力气，到最后还是得不到圆满。”

“只是什么？”

“西天世界佛祖座大弟金蝉大师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大师恕罪。”

“只是婧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离世，我们本想领她回来，但她执念太，甘愿滞留间遭受气侵蚀，如今已是残魂之态，就算投胎成人，也可能是……是个痴儿。”

玲珑心中波澜起伏，几番经历之后，她猜测到自己可能不是普通的狐妖，尝过逆天神通的妙之，她也不再甘心被所谓的因果命数任意摆布。

“少来！你们早就死了几千年，还在这跟我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