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3/3)

说起来，寡人实在好奇，在尊者中，先生究竟是何模样？”

商音：“？”

还从未有人问过商音这样的问题。

大概在所有人中，鸿钧实在是太过多变且把控的存在。

商音倒是当真仔细思索了一番，而后回答：“很漂亮，很漂亮的那素白小蛇，会在蹭你的时候想办法焐自己，假装血和其他生灵一样，也是的，担心你会因为冰冷的鳞片而怀疑他的意。”

“但其实，小蛇本来就是很冷的，从里到外，从骨到鳞都是冷的。”

“睚眦必报，心狠手黑，惹事一……是相当麻烦的一条漂亮人蛇。”

“就比如现在，”商音笑了，面上的笑容带了些无奈，“我站在这里，却不由在想，这次……他又要折腾些什么？”

“为何折腾？”帝辛问。

“因为，”商音凝眸神片刻，缓缓开，“剪草除，方为落定。”

于他，于她，于祂。

皆是如此。

鸿钧推开女娲庙门，缓步走其中，在庙门缓缓关闭之后，原本人族之中显得有几分质朴的女娲庙霎时一变，呈现娲皇大殿的陈列布置。

早有所的女娲对鸿钧躬一拜：“弟见过老师。”“我既已非圣人，你们也自当不必敬称于我。”鸿钧在桌边坐，姿态淡雅从容，“坐。”

“说罢，此番寻我，所为何事？”

待到两人隔桌而坐，女娲抬手为鸿钧斟了一杯酒，轻轻推放至鸿钧前。

“老师讲赐宝在先，于弟有再造之恩，怎能与圣人虚名一概而论？”

“此酿名为红尘，乃封神之战后弟亲手所酿。”

“老师虽平素不饮酒，但商音尊者曾赞弟酿酒之术颇有韵味，老师不妨赏脸一试罢。”

鸿钧不再是曾经紫霄中冷漠如冰的模样，他不仅接了这杯酒，还当真尝了尝。

苦涩，回味略酸，但过后便如久旱甘霖，畅快之至。

这是女娲在封神量劫之后酿的酒，酿了她从隐忍到怒火再到反抗后痛快决然的变化。

女娲想要展现给鸿钧的不是酒，是酒中的已然生反骨的她。

女娲起，敛袖拜。

如同最开始时，那个修为不过大罗金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