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2)

“这是第二场雪了吧。”梁砚和我分别坐在本来就不的沙发两侧，中间盖弥彰地放了一个玩偶熊。

“……”梁砚张了张，“再给我一分钟。”

“……算了。”我说，“你走吧，我就不送了。”

我刚想关上门屋洗一个澡，但还没来得及实施，门再次被梁砚摁住了。

“壶里有，你泡好之后去台吃。”

我拿手机的计时页面：“十分钟早就过了，晚了。”

“我说完了。”

我“嗯”了一声。

我没有再说话。

我皱起眉看向梁砚，却听见他的声音，微微息着但带着些沙哑：“我还是想把一些事和你说清楚。”

我存心就是膈应他，但梁砚却看得很认真，甚至背都没有靠在沙发上，微微前倾着。

我面无表地看向他，低在计时上设了一分钟的定时。

伞是肯定有的，但我不想因为“还伞”这事再多见他一次。麻烦。

我面无表地说，“我现在闻不得这么香的东西，你离我远。”

“……雨还很大。”梁砚说，“能借我把伞吗？”

我对这怪异的熟悉到不适。

我看向窗外。雨得是真的很大。秦恪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再门，谁能想到即便我不门，麻烦也自然能找到这里来。

梁砚说：“我其实不饿。”

我打开门，送梁砚离开。不知梁砚怎么回事，竟然自然而然十分顺手地从我家里顺走了刚才我给他的那桶泡面，明目张胆地抱在怀里。

“虽然我不知是谁告诉你的，我也知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我不想替自己辩解，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弟弟的死因确实是从坠地，但不是楼，而是摔来的。”

“那你可以走了吗？”

“……你不是不饿吗？”

你说完了吗？”

“那更好。”我拿起遥控连着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一个社会新闻栏目，粥喝起来没滋没味的，栏目其实得也很无聊，容大意是社会心人士呼吁大家友善对待小猫小狗，甚至之前那个秦家被涉及其中的猫咖也被拉来讲。

到晚上饭的时候，雨居然还在。打开电视里天气预报正说着夜间会转为雨夹雪，明日午间有中到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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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窗外几乎已经模糊了世界边缘的大雨，叹了气：“算了，你在这里再呆一会吧。”

我给自己捣鼓了一稀粥，给梁砚找了一桶泡面。

但谁也没想到这场雨了这样久。

“可能现在又饿了。”

夜间雨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