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2)

“你怎么不可能？”我说，“三年前你不是得很好吗？你为了保我的命，你不是能得到吗？”

梁砚只是微笑着看着我，然后很轻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持不去呢？”

他想碰一我的脸颊，但似乎是太痛了，他意识地捂了一自己的。他再一次抬起手，想要帮我泪，但是手上已经沾满了他自己的血，泪没掉多少，血却蹭到了我的脸上。

我摇，甚至我也不知自己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不！！！！”

一切都是黑白两，只有梁砚上的血，从一滴一滴到泉涌不止，是鲜红的颜。

我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梁砚极缩的瞳孔便映在我的眸。我比他早看见，动作却比他要慢一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地搂住了我，用他的后背挡住了后历经方才车战而摇摇坠的车门！

我说：“会没事的，我已经打120了，他们说很快就到，你别说话了，再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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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梁砚想看到的结局，但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

我挣扎起来，周遭的一切像是电影里的慢镜，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失声失变成灰白的一片。

“梁砚！！”我再也维持不住我的镇定，脸变得苍白难看。黑车的车像是侵者一般我们的车，本就岌岌可危的车门在剧烈的碰撞彻底断裂，被黑车挤压着向里横冲直撞，同样地，也贯穿了梁砚的膛。

车的右侧就是极为险峻的断崖，注意落石的警示牌在前飞速掠过，大的碰撞声和飞石从裂隙里哗啦地飞涌上来，黑车不要命地将车挤压山崖，拳大小的坠落碎石和枪走火的火星在雪原里像是带着尾的陨石，叫嚣着扑面而来，让人睁不开睛。

“小心！！”

地奔向他想要的死亡。

我刚想开，只是还没来得及声，余光便扫见车窗后方有一辆于视野盲区而一直被遗漏的黑车，正悄无声息地重新跟了过来！

他就这样挡在我的面前，意识地用他的后背，用他的膛挡住我的面前，我在保护安然无恙，像三年前那个世事懵懂的我一样。

他似乎有些怅然，声音很缓慢也很温柔，“我已经掌控过太多事，只是生和死，还不是我能掌控的——”

梁砚笨拙地想把我脸上的血净，但是他了好多血，手上已经没有净的地方。他有些无助地看着我，说：“、不掉了。”

“……我没事。”梁砚的脸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但依然意识地安我。

“……”我说不话来，只是颤抖着举着手，徒劳地想去合拢那些从梁砚上掉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