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3/4)

料，各自在幻境中留颜……”

“这個比喻好，仙盟的太虚行者行走时留五彩，而千万五彩叠加，便为夜太。而天这边所有人的脚步都是光耀无暇的，即便叠加多少次，也只会越发富丽堂皇……当然，如今静州凋敝，其实也没多少仙人可以来这里叠加脚步，即便算上各自府的仙仆灵兽，数量也不及仙盟百一，相对单调也是必然的。何况构成太初幻境的养分，是天群仙对天尊的虔诚信仰，这就更是加倍提纯了。”

说着，天之主落足到河面上，白的靴在河上留轻微的波纹，波纹中淌一段迥异于河上歌女的，对仙祖赤诚的大赞咏声。

“看，哪怕是轻微的波澜，泛起的也净是些这类玩意。”天之主说，“不同于仙盟可以让数以十亿计的人主动服用离神散，置于太虚幻境。天的仙人们是没那么好动员的，所以我收集的也不是他们的全念，而只收集了关乎信仰的分。反正我也没打算真的照搬太虚幻境，只要能打造一个足以收容天尊意识的容就够了。而仙人的信仰固然单纯、土豪，但毋庸置疑的质优量大。一个仙人废寝忘的赞颂祈愿，所能产生的神识力量，往往能一万个金丹。当然，我知太虚幻境里的金丹行者数以亿计，但天也有仙仆和灵兽嘛，平均来只要一个人打一百个仙盟人就够了。”

王洛，而后问：“所以，天尊呢？”

“还在前面。”天之主说，“很前面，从太河，至少要再漂泊个数日时间，才能看到天尊真容。”

“那么远？”王洛不由惊讶，继而醒悟，“是怕他影响到其他人？”

“对。直面天尊的后果，先前已经和你讲过了。那几个好奇心过重的年轻人的死相简直是超乎想象的惨，甚至连家人都一惨遭连坐。对于这么危险的污染，自然要封印的越越好……而且，唯有在最沉的梦境中，天尊才不会醒来。”

王洛立刻赞：“将天尊困在梦境中？好！”

“同样是抄师的，当然好。”天之主说，“仙盟的太虚天尊同样是活在梦里。不过，我却不知师究竟为天尊本尊设计了怎样的梦。她以幻境收容天尊，时间比我这边了一倍有余，且她构筑幻境时依靠的是亿万凡间之灵，居然能让开辟仙，自等同于仙律的赤诚为之迷醉，且信不疑……这份创作能力实在令人钦佩。”

叹息后，天之主又说：“所幸这边有个更能取巧的筑梦法，论及对天尊的约束力，至少胜过仙盟十倍……好了，差不多该开始了，敬请观赏，天尊之梦。”

随着天之主的话音落，王洛惊觉“河边风景”已有了变化。

仿佛只转之间，那片空白无一的河岸风景，现了起伏的廓，那是连绵的群山，山中草木葱郁，泥土芬芳。

再一转，脚的白金河已不知不觉间收敛了光华，变作寻常的河模样，一边卷动河底泥沙令微微浑浊，一边沿着前方蜿蜒的河路淌。

不待王洛细细观察这河岸风景，就听林中忽而炸起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惊动林中飞鸟一片。

仰起，只见那片惊起的飞鸟，竟都是洪荒神话中的模样，或者上生角、或者单足青羽、又或者生有人类五官、且眉目狰狞……千奇百怪，各不相同。这些奇珍异兽才刚刚起飞不久，就纷纷在半空中被无形之力定住，化开，沦为一蓬凄厉的血雾，继而被一旋风卷动着倒向，没林中，仿佛是被鲸。

“嘶……”

河上，王洛不由惊叹。

这就是……天尊之梦？然而所见所闻这一切，真实得不似梦境，几乎让人意识不到这一切都源自神识而非血五。

而就是这一时惊诧，王洛忽然到后多了一人，一个陌生的来人，来势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