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消(2/2)

只要一想到她曾独自面对险境，重伤濒死，那几乎能摧毁一切的愤怒与悔恨便几乎将他吞噬。“都是我的错，若我当时未曾离开你边……”

伊莉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中顿时一凉。

“这是……”伊莉丝意识地伸手接住，掌心传来孩细发丝的。小家伙努力仰起，一个甜甜的、毫无霾的笑容，直到她看见孩脸颊上那块熟悉的胎记，才恍然惊觉，“艾琳的孩？”她惊讶地抬，看向随后走、面带笑意的艾琳，“她都会走路了？”

“和我一样？”伊莉丝微微一怔，低看向怀中那双清澈得不一丝杂质的眸，角渐渐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好啊，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分了。”

“伊莉丝！”

男人非但不恼，嘴角那抹意味的笑容反而加了几分。他趁机伸手，将那黏人的小家伙从她怀里接了过来，算是暂时为她解了围。

“你说好不好？”偏偏卡斯帕还要在这时火上浇油，低声凑近，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一个声气的呼唤脆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话音。

艾琳看着她们亲密的样，目光在伊莉丝和卡斯帕之间转了转，忍不住打趣：“你这么喜孩，你们俩何不自己生一个？正好让这小捣鬼也有个伴儿。”

尚未看清来者，一个小小的、带着香的影便如同颗小炮弹般，跌跌撞撞地直冲来，一扎她怀里。

只见门边不知何时已静立着一影，像尊沉默的石雕，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小家伙也毫不认生，自来熟地用短短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脖。

完了。这潭，怕是越搅越浑了。

靠的线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伊莉丝暗自咬了尖，心中懊恼，绞尽脑想说些什么岔开话题，一边不住地用神向卡斯帕求救。

艾琳的神黯淡了一瞬，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伤：“……一直没来得及好好起个名字。”

他颤抖着攥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分经历，倒是与她的记忆吻合。

这话如同一惊雷，瞬间让伊莉丝僵在原地。

“哪有那么气，我还能被个小豆丁撞散架不成？”伊莉丝失笑，弯腰轻松地将孩抱起。

伊莉丝猛地瞪向他，神里写满了“你能不能生自己心里没数吗”的控诉。

“不过，我想着……”最终还是艾琳自己从悲伤的回忆里挣脱来，她看向伊莉丝，目光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期盼，“这孩的命是你救回来的，若是……随你叫‘伊莉丝’，你觉得怎么样？”

艾琳被这两人之间诡异的互动得摸不着脑，只当他们是年轻面薄，尚未有这方面的打算。然而，她不经意间瞥向门边的目光，却瞬间解开了她的疑惑。“我当是为什么呢，”她促狭地笑了起来，压低声音，“原来是怕有人争风吃醋呀。”

历史的惯大得让人绝望，可玛基拉的消失又像一颗投迷潭的石，激起层层疑窦。他的消失，究竟是历史的修正，还是……别的什么？

“还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呢。”伊莉丝随问。

“刚会走稳没多久呢，”艾琳笑着，俯轻轻拉了拉那个像块小膏药般黏在伊莉丝上的小人儿，“一听我说醒了，就闹着非要来，我这耳朵都快被她吵聋了。”她说着，风若有似无地瞟了一旁边神莫辨的卡斯帕，“次可不许这样莽撞了，要是撞疼了，看卡斯帕哥哥不打你小。”

不是沙塔尔又是谁？

艾琳并不知，从血脉而言，她与卡斯帕实则是……

提及那晚，卡斯帕周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而压抑。他闭了闭，再睁开时，眸底翻涌着切的痛楚与自责：“那晚与兄弟会联合行动，我们清理掉圣殿骑士团的阻碍赶回时，你已不见了踪影……等最终找到你，你已是……”后面的话哽在间，难以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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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不是呀？”她笑着用额蹭了蹭孩红扑扑、乎乎的脸颊，惹得女孩发一串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上他握的拳，柔的奇异地抚平了那些躁动不安的戾气。她转而问，“兄弟会既然还在，那阿瑞斯他……”

可这家伙，表面不动声，此刻正因为刚才的事，跟这丁大的小娃娃暗地里怄起气来，任凭她神使得快要，也只作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