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的(2/2)

——看着这样一张担忧的，赤诚的脸。

这是个好问题。

你知我为什么笑吗？

这那些缓慢的弧度，上翻飞的以及茫然，她的茫然，全都停了，改变为一诡异，渗透在空气中，侵骨髓。

她边笑，边慢慢地，该是抬起了。任佐荫看不见她的表，却觉得那令人骨悚然的笑越发离她的耳朵近了，最后几乎要贴着她。

平静。依旧平静。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任佑箐突然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甚至带着几分隐秘的兴奋：

因为我真的是杀人凶手啊。欧清珞，是我杀的。

戛然而止。

我为什么笑。

她有些刻意的咬住“你的”这两个词，冷漠的敛着眸淡淡地望向她，平静的甚至像是几乎要彻底消亡。

可是，可是——

任佑箐轻轻的从她的手中挣开自己的，双掌缓而慢的慢慢覆上自己的脸，带着几分幽怨的意味。

那张致的脸，那张睛微微地垂去，许多晶莹的泪珠，冰冷而又缓慢的以一怪异的速度从角落，打了脸颊，最后轻轻碾过上那颗漂亮的郁的痣，全打散在了地上，连同那条任佑箐在任佐荫心里筑起的防线一起，落在了地上。

“难你不觉得——比起已经死的人，你更应该担心还活着的人么？难，你不觉得，你的妹妹我，也是需要被安，被抚的么？”那双手从脸慢慢的垂落，从脸颊，那张只有睛里浸满了冰冷的刺痛和幽怨的睛，“，你我，我好吗？只是现在这一刻，你来抚我的心，好吗？只是这一刻…你就不能再多看看我吗？你为什么嘴里只有欧清珞呢？以前读书的时候是，现在就算她死了，你还是满嘴欧清珞，欧清珞，难我的名字就这么不耳，就连你提，都不愿意提一嘴吗？”

“因为…呵，哦不。任佐荫。哦不，，你不觉得，在这时候，在这经历了生死之后的时刻，追着我不放的诘问，好像是我是一位杀人凶手般审讯我，未免对你的妹妹，对这一位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在暴雨中救你的朋友的任佑箐，未免太不公平了么？”

那句在发颤，在她凑近她之后发了那怪异的，涩的笑声，却依旧乖顺的回拥住她，任佑箐把搁在她的肩上。

她想上前安她，就像在山里，她安她一样，那样轻柔的拥住她，用自己的额抵住她。

……

令人牙酸的，她的笑了来。

可是，可是——

只有睛像是承载风暴的一切，以极其恶劣大趋势碾压过每一个和她对视的人，残忍，无的掠过她，掠过任佐荫的心。

愈发大，脸的肌运动幅度也叫她更加恼怒。

……

那张脸没有表，除了睛之外。

我为什么笑？

茫然转移了。

“你…为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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