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4/4)

地轻笑了一声，虽看不见神，但听声音却比先前柔和许多：“她一贯如此。”

安知灵走得近了，正听他背后这样编排自己，心中暗暗与他计较。那女像是叫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晃了晃神，忙低小声：“那……那可如何是好？”

安知灵清了清嗓，从他后探：“今日上元佳节，我听说买盏灯，同上元天官祈福，便能求得天官庇佑，见到想见之人。”

两人皆因她这一声看过来，谢敛回见她站在灯，还未说话眉梢微挑，角漏几分浅笑。那女在后犹疑：“这说法之前倒未听说过……”

“那或许是我们家乡的说法，在安却不兴这个。”安知灵转去问店家，“不知店主人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店主赶忙在旁笃定，“有是天官赐福，叫人相见岂不也是一桩福气。”

可惜他话接得太快，以至于听着倒像是两人一唱一和专为了揽生意来。那女还再问，前烟灰衫的男已开：“买哪个？”

安知灵倒没想到他这么脆，抬扫了几圈铺上挂着的灯，随手指了一个：“那个吧，那个好看。”一旁的女便见他果真伸手去取了灯笼来，从袖里取了银钱来结账，不由半晌回不过神来。直到见了他将灯笼递给前的姑娘，又伸手牵过了对方的手，两人并肩离开，方知这二人原是相识的，恐怕他在此等了许久的人便是她。

安知灵拎着手中的灯笼等转才慨：“我猜那姑娘方才心里一定在想，这位公生得一副聪明相，竟是个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

谢敛不理会她的揶揄，两人牵着手也不往方才放灯的河岸走，漫无目的地顺着人走过挂满灯的大街小巷。两人走到一僻静的河岸旁，垂杨尚未枝，河心映着冷月，谢敛提着灯瞧她拆了手里提了一路的糖包。

城外忽然放起了烟火，引得许多人前去围看，站在此也能看见天空中时明时暗的火星星的在夜中亮又消失不见。

安知灵也叫那声音引得仰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雾江上二人相遇时，她在竹筏上扬起的脸，叫城外烟火映得明明暗暗，目光清澈无辜，叫他心念也不由跟着一动。

这么想看烟火吗？他当时莫名地想，安每到上元节也放烟火。

灯照着她半边侧脸，映着她鸦羽似的睫落在，显平日里少有的几分迷茫稚气。

“好看吗？”她眉弯弯地转过来问他，倒像今天带他来看灯烟火的人是她似的。

谢敛抿了抿嘴，微微笑：“好看。”

安知灵忽的便红了脸，从手上的糖包里取了一块他嘴里。豆酥糖切成小块，簌簌落一塘渣，沾到了他的衣衫上。她又忍不住笑起来：“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