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2)

眉目清而冷冽，绝艳脱俗，只是过于稚，稚得甚至与她那新门的小师弟都相差不远。重霄心微微打了个哆嗦，片刻之间惊醒回神。

她当然是被人迫这谷底的，那人那么大的阵仗，怎可能善罢甘休？而这谷中故事，于雪域自不是个秘密，虽没敢追来，想必对那路却是一清二楚，倒不如就在外守株待兔。想到此，自然也就明了，她原是要争那时间差的。

重霄同疏星对视一，彼此俱有些尴尬，却也无法多言，只看那少女径直走去，也就试探着跟上。

少女转过去，摆了摆手，“不必说这些虚话。”

重霄知她心里愧疚，刚刚亡命搏命灵力委实也近乎枯竭，也不同她客，接过手吃了两粒，嘴上只：“没事，外伤罢了。”抬看一那少女背影，稍一犹豫，还是说，“师妹，咱们不是往西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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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然是没有的。她每一步实则是踏得那般稳，甚至在积雪之上都不曾留有半痕迹。

那少女收了剑，终于朝二人投来一瞥。

重霄自知理亏，也不问，“前辈大德……”

天地皆是白茫茫一片，那少女不御剑也不使法，单只那么默默无言地迈步往前，狂风得她衣衫猎猎作响，叫重霄看得直是胆战心惊，每每觉得一刻她便要被席卷而去。

少女语气没什么波澜，“叫前辈不是好？”

疏星心亦是一。

相较起来，她与疏星才是举步维艰。

可她怀着此等手，都要避那人锋芒，如今一旦失了先机，还不知将如何是好。况且她此番耽搁，极可能是为着她与重霄。得了这份便宜，本来无论如何也要相报的，但……偏偏她又如此卓绝，只怕在修里都是了不得的人。她怎敢随意言语，到底是两分。

修界之中自不以相貌论年岁，她自己便是个天赋极佳的，当然晓得这般修为着实不可小觑，抬手作礼，一声前辈叫得毫不勉，“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未知前辈法号仙乡，望祈见示。”

少女语气淡淡，“去自投罗网？”

疏星此时才得空往储戒里取了些丹药来，“师，你怎么样？”

重霄自是没想着能避过她，可也料不到她就这么直喇喇地接过了话，不过想想适才的“虚话”，倒也在理之中，只是一时间尴尬未免添多几分，倒是复又默然无言。

疏星在这大起大落大落大起之间整个人鲜有的恍惚起来，一气罢，上前施一礼，“……前辈大恩，没齿难忘。”不敢再称呼友。

重霄收敛视线，在心中微微叹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人倒可与无双一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