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2/4)

雨自晚上九起悄无声息地自西山蔓延，像是天幕坠了珠帘披拂扬开，在风中能看到波澜般的廓。

不时有弯和大货车突然现，好在雨天人们都谨慎驾驶，问题不大。

“恍然若失。”老爷淡笑：“我为了那事业，老婆生二胎的时候都只是匆匆去看了，闺女到底是读初中还是中都记不清楚。”

“人总归是要不断往前走的。”

摄影师大叔默默。

“您说实话。”

“总会错过些什么？”

他认认真真了声谢，又喝了一大碗乎乎的豆腐汤。

“放心，这山都是我的。”大爷把复古风翻盖手机揣兜里，一甩示意他们跟来：“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

七个人炒了五个菜一个汤，全都是自产自销的山里菜。

霍刃开始还觉得老爷爷可能是为着伤还是什么才来这儿隐居，后来发现大爷他完全是来验生活，想走随时都能走。

“也没什么后来，拼命来拼命去，再来恰到好的运气，”龚琥看向他：“也就到了。”

“行了，洗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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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六个在山里行打野三天，难得吃到新鲜蔬果，喝碗豆腐汤都简直满足到要泪。

“后来呢？”

霍刃诧异：“搞金的？他跑这来地了？？”

“就年轻那会儿，总想着往巅峰去。”老爷捧着土瓷碗喝汤，手里的表都是绝版劳力士：“看着别人开豪车住大平层，心里那羡慕的啊……”

六个人收完两亩田也用不了多久，他们山环绕的田里活，大爷就哐哐炒菜，隔老远都能闻见爆香味儿。

“我觉得好，”大爷指指园里绿油油的小白菜和萝卜苗：“帮我把菜收了，给你们炒几个菜吃？”

龙笳快速摆手：“前辈，是前辈。”

“这大爷，我第一就觉得熟。”

“以前见过？”

偶像们半泥泞地拎着几篓菜往回走，龙笳又绕到了霍刃旁边咬耳朵。

“你们就是录节目的那几个小年轻？”

他们还真就田里帮忙收菜萝卜去了。

谢敛昀神复杂：“你又一个朋友在这？”

“好，也不好。”龚琥拍了拍他的肩，把碗底豆腐汤慢慢喝完：“人活一辈，难免贪心。”

霍刃隐约有迷惑，还是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总会，怀璧其罪。”老人笑：“想安心往前走，还是得学会接受这些。”

“说实话？”

“这，这不太好吧？”

远郊国的灯光在瓢泼大雨中并不清晰，龙笳开车薄玦掌路，严肃地全程只沟通前后路况。

“什么都想揽怀里，一件都不肯错过。”

要什么有什么，过几乎所有人都向往的生活。

“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汤，龚伯你手艺太好了！”

“这绝对是……我这辈吃过的最甜的萝卜了。”

席间一行人闲聊几句，龙笳也不多瞒着，龚伯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霍刃隐约觉得自己听懂了，又觉得这老爷说的好像全是早被讲烂的老理。

第二辆越野就藏在山脚不远，先前用迷彩布和枯藤蔓盖着，厚厚的一层灰上落了几个过路人的指印，好在没被吊走。

龚伯把他们送到藏匿附近，叼着红双喜就哼着歌开车走了。

他们在细密小雨中扯开伪装车起步，刚从山路开回荒芜一人的公路，背后当即就有轰隆雷声大作，听着像要把这山都炸的泥石爆发。

龙笳索蹲式萝卜，一边收菜一边练能，顺手帮霍刃发上赶走了一只的蚂蚱。

霍刃：……？

“一旦错过，就会往骨里记一辈，这是命。”

霍刃心里一，听着窗外的杜鹃鸟叫继续往问：“那时候，您觉怎么样？”

荤菜就一碟辣椒炒，大锅萝卜豆腐汤里还放了三四片五，为的是开锅前煎油来。

“所以……并不好么？”

农活都是机械运动，久了容易腰酸背痛。

“见过，但那个时候有胡。”龙笳隔老远端详了一会儿，继续咬耳朵：“我小时候好像跟他们家吃过饭——他要是姓龚，那就是当年华尔街一霸，二三十年前那也是呼风唤雨的狠人。”

“对，请问您是……”

瞅着那老伯开始往小竹桌上端菜，龙笳张就唤了一声：“龚伯，我来！”

大白萝卜都是今年新来的，上豆腐清，喝几汤都像是在洗涤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