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3/4)

让你为难。不过你如果一定要杀他，请你允许我与他一起死。我的心意，你应当再明白不过了。”

不错，她确实很明白。同生共死，很简单，四个字而已。

第九章 无支祁（五）

璇玑别过脸，不去看她的表。半晌，她才：“其实他说的事，我很多都记不起来。所以有什么恩怨纠葛，我并不清楚。我只是……如果不杀他，我便回不去。另外，无支祁，你以前是个大妖，一定了许多坏事吧？恶事，难还不想受到惩罚？”

紫狐急：“他没有过坏事！你什么也不知！”

璇玑淡：“恶事的人，总会有许多法为自己辩解，然而无论如何辩解，事实只有一个。他要是不害人，怎么会被囚禁？”

紫狐脸苍白，怔怔说：“没错，事实只有一个，但对错没有绝对。你不能听信天界一家之言，就过来打抱不平。”

这话似乎有些耳熟，曾经也有人和她说过，世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谁能轻易断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黑与白，所以每个人里的事实都是不同的。璇玑一直持自己的观念，从不认同其他人的对错，大师兄那时候说，这样不好，容易钻死胡同。可她那样意气风发，淡淡给了他一句：别人也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加于我。

可是，她现在年纪大了一些，看了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渐渐明白固执己见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人不能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为这样的自己付了很大的代价，让司凤黯然离开，此时再想挽回，他却已经不在边了。

璇玑了一气，垂，轻：“我什么也记不得……”

话未说完，无支祁突然嘴：“什么也不记得，那你刚才说的话是骗人？”

璇玑一愣，顿时明白他说的是朋友的事，于是说：“不是骗人……你这样的人，谁会不愿意和你朋友呢？”

无支祁嘿嘿笑了起来，从床上一而起，朝她走过去。紫狐急忙扯住他的衣服，轻叫：“无支祁，你别……”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变得十分温柔：“好啦，小狐狸。乖乖坐，回我再找好吃的喂你。”

紫狐圈一红，他还记得她喜吃。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是因为她嘴馋，爬到架上偷吃人家的，结果那是他的。她不甘不愿地被擒住，想了几百个法要逃走，却怎么也逃不他的掌心。后来他终于要放她离开，她自己却舍不得走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远远地走在前面，偶尔回看一，也是神采飞扬，并没有将她看在里心里。是她自己舍不得走，怨不得他。不错，她谁也不怨，只要他还活着，还能看到他，那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无支祁走到璇玑面前，摸了摸七八糟的辫，笑：“走吧，既然是朋友，我也不能让你为难。不杀了我就不能回去对不对？咱们现在就动手，再来一场，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

他这样潇洒，发怔的人倒成了璇玑。半天，她才喃喃：“我也有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回答我。”

“好啊，你问。”无支祁耸耸肩膀，一派轻松。

璇玑正：“为什么要造反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