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4/4)

微一惊，急：“师父！你怎么……”

大主低声：“这人咒的解药成分甚是复杂，有几味甚至不是凡间之，所以珍贵无比，你莫要问东问西，先喝了再说。”

禹司凤轻轻从盒里取那碗药，只见其犹如湛蓝的海，清澈丽，气蒸腾氤氲，散发一极极甜的香味。他正送中，忽然起了疑心，手腕一停，抬问：“师父先前不是说人咒没有解药吗？”

大主淡：“世上不存在没有解药的毒咒，只不过要解毒，需要付不同代价罢了。人咒既然因而生，这解药自然是破除迷障，令你忘却所有痛苦回忆的事。你中了那姑娘的，用既且专，于是我一直顾虑着，怕你日后怪我，但如今时间不多了，正事要。你喝解药，我有事要代。”

禹司凤怔在那里，心中百味杂。原来不是没有解药，所谓的解药，便是忘却一切。喝它，他便不会再为所苦，心中没有那个人，人咒自然也烟消云散。

只是，他如何能忘？

他缓缓将药放去，摇：“我不能喝，不想忘。”

大主沉声：“你还在犯傻！是要我死也不放心你吗？！”

禹司凤大吃一惊，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大主低声：“自古以来，权力之争最为可怕。昔日老主恨我违背铁律，故将主拆成一正一副，用以压制我。如今大事将成，我必须亲自去间一趟，这一去离泽便无人护你，你人咒缠，难免令我挂心。司凤，你听好，离泽绝不能给副主！就算我这一去失败了，你也莫要伤心，替我守好离泽！主的位置是你的，谁也别想染指！”

一席话说完，屋陷死寂。良久良久，禹司凤苍白着脸，将手指一扣，略带疲惫地轻：“师父太过厚，弟激不尽……只是有一事弟心中不明，请师父告知……当年你犯的戒律，莫非是与柳大哥一样的？……爹？”

最后那一声爹轻描淡写地叫来，砸在大主耳朵里，却不亚于石破天惊，双手剧烈一抖，将桌上的盒狠狠挥倒在地，发清脆的碎裂声。

第十三章 凤凰于飞（三）

过了很久，屋里还是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只有大主重压抑的息声，一阵一阵。禹司凤静静看着他，微蓝的晨光，大主的脸模糊隐约，颌廓分明，他微微侧着脸，鼻梁直。

禹司凤低叹一声，轻：“我真是个傻，爹，你我的侧脸岂不是一模一样么。我竟到现在才发觉。”

大主一掌拍在桌上，跟着桄榔一阵响，桌生生被他拍成碎片，散了一地。他厉声：“是柳意那老贼告诉你的？！他违背了誓约！他什么都说了？！”

禹司凤低声：“不，他什么也没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我猜对了，是不是？其实……你是我亲爹。”

“不要说了！”大主厉声喝止，了几气，终于渐渐恢复平静。半晌，他才低声说：“这事你以后也不许再提，今天我就当作没听见。解药我放在这里，要不要喝看你自己。你现在已经大了，也到了应当承担责任的时候，好好想想什么才是自己应当的，不要让我失望！”

他转就走，禹司凤在后面急：“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