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5/5)

想来果真是因缘前定。那什么星君，说他痴，他却独独织女的相，只要面容相似就好；若说他不痴，何苦世世为人世世孤独，这一桩事，真是七八糟，莫可名状。

天帝又：“星君此生为妖，擅闯昆仑山之罪比凡人还要严重，是必死的罪名。孤特将你转移去，一为护，二来，孤也想看看星君今世是怎样的脾。孤令星君窥得多年之前的往事，也意在提，星君莫非忘记当日璇玑地府，星君上一世的生魂得以窥见，登时难以忘却。星君历劫日期将满，本要回归天，只因当日地府惊鸿一瞥，连天界也不愿回归，更在后土大帝面前起誓。誓言朗朗，未绝于耳，星君如今心愿得偿，却忘记了先前之事？”

禹司凤又是尴尬又是茫然，只得垂手：“委实不记得了，却不知当日我许了什么誓言？”

原来他在地府里见到璇玑上辈的生魂，不是让他了解其中的真相，而是让他记起当年自己一见之如何心驰神摇，从而不知拿什么东西起誓，着人家再让他跟着界人。这回事当众说来，实在丢人，纵然禹司凤一向稳重敛，这会也是臊得脸通红，结结，不知如何自。

天帝笑：“当日星君在后土大帝与孤面前起誓，再十世人，世世都要娶得璇玑为妻。后土大帝于是戏问星君，无凭无据，何必要替你造因缘，又将璇玑前世事迹说与你听，星君当时便起誓，娶不到璇玑为妻，宁可陪她坠无间地狱，永不回归天界。孤与后土大帝为星君痴心所，故而令你二人托生在人间，同为修仙者。然而娶妻之事，全看缘法，不可人力行为之，星君今日与璇玑缔成姻缘，岂不是百世心愿得偿？”

禹司凤转去看璇玑，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此态，令人心醉。见他盯着自己，璇玑黑白分明的大睛也瞪回去，悄悄用手指在脸上刮了两，无声地对他型，那意思，大概是说他原来是积年的老鬼，贪恋，连前途都不要了。

禹司凤又好气又好笑，想到自己前世这般趣事，其实和璇玑的世毫无系，但差错之，居然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老鬼”这三个字，想必要被他背上一辈不得翻了。

天帝又与禹司凤说一些他前世的事，本来犯了男女之罪并不至于罚界历劫百世，但星君这个人怪就怪在这一，他死活不肯认错，觉得年少恋慕，双双对对乃是人之常，却不曾想过他和织女不是人，是神，人之常这一句，岂能用在他们上。他面对众多责难坦然之，毫不变，此人的固执，和璇玑有一拼。

既然不肯认罪，那自然就要加重惩罚，因此他被罚历劫百世，从畜生开始起。天河畔的化石织女并不解事，昔日星君化成少年来与她嬉戏，她也只当是解闷，后来发生了星君被罚之事，大约是将她吓到了，从此更加沉默寡言，最后郁郁而终，化成了天河畔的一块青石。

星君历劫数世，死后生魂被拉去地府，得知化石织女神魂俱灭的消息，众人都以为他会大闹一场，抑或者痛哭涕，不可开，谁知他只叹一声，：“死了也好，神仙的，谁又知真正的死是什么滋味。她始终比我幸运一些。”

直到今天，地府与天界众人也摸不透星君对织女究竟是怎么样的，此为诸神茶余饭后必定闲聊的话题之一，众说纷纭，莫可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