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3/4)

沦陷，然而这个少年总是那样的，在大的苦痛面前依旧能勉支撑着站起来，因为他知，这个世上还有需要自己守护的人，他们他，拥护他，誓死追随着他，只要这些人还在，他便没有退缩的理由。

可是，如果一个人连他的至亲至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什么勇气，去守护所有的人？

霍斩言疯了，就在老洪死去的第二天，这个沉静温雅的贵公，跌跌撞撞闯繁华闹的街，见到一个姑娘便死死的拉着人家不松手，面容里着痴痴傻傻的笑容，凝望着面前的姑娘，就像在看着挚的那个女，嘴里还在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

过去的时光，终如逝一般，滔滔过，永不回。回首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他发现自己的过去竟然一片空白，唯有记忆中那明媚的影还会时常浮现在前，即使现在神混，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的份，还是无比清晰的记得那个女的名字。

“萧萧……萧萧……”他握着手里的骨笛，将那个女抱在了怀里，力之大，仿佛要将人家自己的里去，这样他们就能血相连，不再会分开，再也不会分开了。

被他拉住的那个姑娘，满脸惊恐，望着霍斩言的神像是在看一个疯，街上来往的人不认识江月楼主，只将他当光天化日之抢民女的宵小之徒，几个人上前将他拉开，推倒在地上，拳脚相加的打了起来。

等江月楼的人匆忙赶到时，只见到一地的尸，和浑狼狈，角血的霍斩言，他的上污秽不堪，发丝凌，目光呆呆傻傻的，缓步朝着那个姑娘走近，喃喃的轻念着：“萧萧……萧萧……”

世间之大，他的里容不任何人，只看得到她妖娆灵动的眉；江湖之远，恨仇，关于他的故事那么多，他却只记得自己曾过……

卓玉娆站在街边，注视着不远的霍斩言，良久之后，缓缓握了手，嘶哑的声音艰难开：“把他……锁江月楼里吧……”

第83章 心有千千结（二）

夜晚，卓玉娆站在楼阁的木栏边，一只信鸽扑闪着翅膀悄然落在她的旁。

她迟疑了一会儿，伸手把那只信鸽拿在手中，将它脚上的纸笺取了来，手掌大小的纸笺上，密密麻麻写着蝇小楷，她的视线轻颤划过字里行间，握着纸笺的手止不住轻颤，脸上闪过茫然无措的惊慌。

她将那张纸笺的攥在手里，不带迟疑连忙了阁楼，脚步匆忙紊，跌跌撞撞的向江月楼石塔走去。大的石塔伫立在山庄中间，总共有十二层，里面漆黑一片，冰冷的石回应着夜的森寒，令人见了便不寒而栗。此刻，它的楼主便被锁在石塔的最一层。

江月楼的楼主霍斩言突然发疯，在大街上意外打死了十几个路人，这个消息一经放，便震惊了整个江东。官府对于此事甚为疼，要知江东这些年能够安和平静，全靠江月楼在此坐镇支撑，从某些意义上说，在江东百姓的心目中，江月楼甚至比朝廷还要令人敬畏。

可霍斩言杀人一事，人证证俱在，若是顾及江月楼的地位，而将杀人者放了，任其逍遥法外，未免会损了官府的威严，坏了朝廷的法度。就在洲衙左右为难之时，江月楼的少夫人卓玉娆面，主动赔偿受害者家眷钱财银两，并且向官府禀报说自家的夫君因受了刺激，已经神智不清，并非是故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