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2/2)

最终还是沉昭远站来缓和局面，“行了，都少说两句。”他转向沉北昆，“夫，你先上楼休息一。我单独跟小翯聊聊。”

客厅，沉北昆与沉昭远分坐两，中间的矮几上，一紫砂茶正氤氲着袅袅气。

沉北昆终于开，“家里的事，从今天起，还给你。”

而对于沉翯，他只留了一句话，让他回家，父二人，好好谈一谈。

沉翯回来时，已近黄昏。昔日熟悉的院景致，在白雪掩埋，却显得十分陌生。

见得沉翯来，沉北昆的脸愈发地沉。坐在对面的沉昭远则起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这些日，瘦的不成样了。”

“爸，”沉翯总算是正视起自个的父亲，“从小到大，您在乎过我，在乎过母亲，真正在乎过家中的任何一个人吗?”

待到只剩他们两人，沉昭远才叹了气，“你看你，何必这样撞你父亲。他这次，也确实被气得不轻。”

沉翯靠沙发里，着酸痛的眉心，“舅舅，你应该最清楚。这个家早就散了。靠所谓利益维系的东西，有什么意思？”

“你——你说什么？”沉北昆的声音陡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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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资格。

不知是哪句话动了沉翯。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松了。

沉昭远沉默半晌，才缓缓，“人这一生，哪里是由得自己全说了算的。就像这只茶壶，它生来就是泡茶的料，非要拿它去当夜壶，岂不是糟蹋了它的本质？你天生就是要吃这碗饭的人，难不成，真要为了一段已经过去的，把半辈都这么耗去？”

“我可以接手。但是我有条件，从此以后，家族生意怎么，和谁，他不准再过问一句。另外，”他顿住，望向窗外，“我的生活，他同样不能再有任何涉。”

沉北昆重重地哼了一声，由着佣人搀扶着上了楼。

“为了我好？”沉翯笑了，底却没什么意，“真为了我好，你当年就该住你底那东西，别让妈生我来。”

沉昭远凝视着他，知他此番是定了决心。他了，“我会去跟你父亲说。我想……他会答应的。”

他倒了两杯茶，将其中温的一杯递到沉翯面前。

这番诘问让沉北昆气得浑发抖，他猛地一拍扶手，“你这个逆！”

客厅陷了死一样的寂静。

沉昭远看气氛不对，立刻话来，“小翯，别说气话。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沉翯闻言，只是端起茶盏浅呷一，然后不轻不重地将其放回，“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