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3/3)

瓶挲开，最后却只是很吝啬地闻了闻，又克制地把瓶盖扣回去了。

然后他在李斯特敬畏的目光中，掏了乌鸦留给他们的备用手机，并且轻车熟路地上耳机，给乌鸦发了一条信息：“能跟我说话吗？”

乌鸦那边的环境比他们这边不可控，为了防止手机发不该发的声音，加百列他们这边的话筒在通话中一直静音，除非收到对面“暂时安全”的通知。

片刻，对方解除了静音，加百列听见乌鸦的声音顺着耳机线，西分海似的压层层杂音抵达：“给你那血不用吗？”

加百列压抑的呼频率回归正常，像是将从窒息的面重新探了来。

“应该用。”他在心里回答，反正他没开话筒，即使声，对方也听不见，“但还不至于，没必要浪费。”

奇怪的是，乌鸦分明没听见任何回话，却在等了片刻之后，毫无滞涩地衔接上了：“哦，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你一天好几顿‘魅力’嘛，应该早练抗了。”

神奇，他不光能隔空跟脑电波，还会怪气。

这也很像幻觉，并且甫一现，就势地将其他画面和声音都挤走了，一举镇住了他摇晃的神世界。加百列绷的神放松愉快起来，睛里闪烁起“察”特有的银光。

几息光景，他就找到了杨组的单人办公室，“察”之一扫，杨组在她办公室门放的几小机关就全无遁形。

“察”甚至能“读”她布置这些东西的时间。果然，跟乌鸦预料的一样，就在“察”前主人死后第二天。

把李斯特这“挡光板”喊来，让“极乐”提前糊住了两个暗的摄像，加百列“宾至如归”地了杨组的办公室。

耳机里，乌鸦掐算着时间轻声问：“你已经到地方了吗？”

加百列用“察”打量着杨组办公室简约到近乎于寒酸的装潢，无声回答：“嗯。”

“啧，”电话里的人忽然发间慨，“虽然是计划……但这事的，就好像‘魅力’跟‘察’俩苦主联袂过去闹鬼了，真是百因有果。”

察的银光被加百列突然没忍住的笑声中断了一。

探探脑的李斯特和迅猛龙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圈，又茫然相顾，不知他在笑什么。

“‘魅力’曾为尾区‘血、秘’两族的和平了卓越贡献，我想这已经是共识；但‘察’因为场比较仓促，难免让人小看，跟同为七大神圣天赋的‘风暴’比起来更是黯然失。”乌鸦一边浏览着暗网上飞快刷新的信息，一边嘀咕，“打得好闹啊，没有现场解说真可惜……所以我们有必要为‘察’正个名。”

艾瑞克在他们周遭释放了一个大范围的“万卸力”。火能量有限，范围越大，效果当然越差，这大范围的“卸力”对血族和秘族的削弱作用接近零，走其中的人甚至觉不到自己中招，但却会在“卸力”无声的影响损失一定的协调，从而制造动静——这是有经验的老火开发的警戒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