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2)

“谁啊。”她的声音苍老而瘪。

顾清让微微，“举手之劳。”

沈妄了一言难尽的神，她就差将“你有病吧”这四个大字写到脸上了。

谢迟迟正这般想着，一气息包裹住了她，源正是顾清让。

她瞧着前面步伐依旧十分稳当的沈妄和陆衍，又悄悄望了望侧鹤立的狐狸仙君，他似乎也并未有任何影响。

自里颤颤巍巍走来一个佝偻着背，满银发的老妇人。

看见她。

夜都素来无白日，不见天光，倒不是城门落锁这么早的理由。

沈妄刚要上前去敲城门，陆衍便伸手拦了她，“我来。”

顾清让走在最后，遂伸手帮她将那把锈迹斑斑地锁扣了上去。

谢迟迟不明所以地低声问。

“你悄得这么轻，生怕吓着鬼似的，有动静才怪。”沈妄上前一步。

城也一片黑暗，只有沿途路旁时不时着几盏零星的灯照明。

老妇人慢吞吞的抬起，视线在他们四人之中转，终于，她微微欠了欠，将城门拉得更大了些，“你们来吧，再晚一会儿，可就要落锁了。”

说着便自顾自地上前一步，轻扣了几声城门。

“都小心些。”沈妄在前面低声叮嘱，谢迟迟也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

陆衍忍不住开始嘴欠，“你看你使这么大劲儿，不跟我的结果是……”

他们自天界发时，正是清晨，除去行路耽搁的时辰，即便是再慢，此刻应当也是午或傍晚才对。

滋生在黑暗中的一个族。

巍峨城门在黑夜之中朦朦胧胧的，只有城门上着几盏昏黄的烛火，一旁的还挂了一只俨然看不个颜的旗，上书两个大字——夜都。

两人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怎么了？”

“咣咣咣，咣咣咣。”

伪装份？

可她谢迟迟不会幻化别人的形状啊？

六界之中，除了人界时辰逝的快之外，鬼界和仙界的时辰，都是差不离的。

陆衍瞧见顾清让替谢迟迟藏住了灵脉，表示学到了什么，当即挪了两步，走到沈妄旁，“阿妄，我来帮你。”

沉重的大门依然无任何的动静。

“怎么回事，夜都城门，竟然连个守夜人都没有？”陆衍嘟囔了两声。

“老人家，我们外办了些事，耽搁了回城的时辰……”沈妄面不改。

依然没有动静。

不知又走了多久，前面的顾清让和陆衍忽然停了来。

“快到夜都了，我们须伪装份。”

陆衍的嘴十分麻溜的闭上了，所幸沈妄也不是幼稚的人，没同他多计较。

沉闷的扣门声在寂静的夜之中越发清晰，“咚咚咚，咚咚咚。”

他似乎瞧了谢迟迟心中所想，低声解释，“不必幻化，只需隐藏上的灵脉便好。”

夜都，夜都，莫非鬼族地界，竟无白日吗？

沈妄眉心一皱，“过去看看。”

老妇人听了这话，抬眉瞧了他们一，“你们应当是离开这夜都，有不少的时日了吧？”

那老妇人努力抬起，伸手去摸城门上挂着的那把锁，可她实在是太老了，骨骼不再轻便，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已经十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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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缩回手，“谢谢你啊，这位公。”

又走了不多时，天越发暗了，似乎每走一步，天便会跟着暗几分。

一行四人，看来只有她一个人受了影响。

陆衍还没嘴欠完，谢迟迟便听见“咯吱”一声——门开了。

到了。

“该给城门落锁了。”

似乎实在受不了陆衍这副德行，沈妄卷了卷袖前护腕，率先开路走在了最前。

陆衍第一个走了去，谢迟迟跟在沈妄后，她后跟着的是狐狸仙君，叫谢迟迟无比张的心稍稍安稳了那么一丢丢。

走在前的陆衍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步一顿，倒退几步凑了过来，“哎，老人家，怎么如今，咱们夜都落锁如此早了？”

愈临近夜都，气息便跟着浑浊了起来，目力的所能望见的距离，也可见的低了许多，所幸谢迟迟飞升了仙之后，五同凡人的时候，好上了许多，此番被浊气影响，等于又回归了凡人时候的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