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記憶(3/4)

刺耳爆鸣，一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尾璃立于熊熊火光前，雪肤映着紫焰，八尾静静张扬。她冷看着那冥曜殿在焰中扭曲、崩裂，宛如看着一段死去的过往。

艷红的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她转过，赤足踏火而行，步夜。

天地寂静，夜风拂过她银白发，不散那上的冷焰与杀气。

不远，一熟悉的气息疾掠而来。

晏无涯站定在她前方，一便看到她后的冥曜殿火光冲天，视线掠过她赤的躯，与背后张扬的八条狐尾。

「尾璃？」他眸大变，「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是……」

他狐疑：「……了？」

尾璃的声音带着说不的轻快：「？」

她偏过，角微勾：「我倒觉得——经脉畅通，浑带劲。」

她转就要离去。

晏无涯上前一步：「你要去哪？」

尾璃步伐未停，淡声：「界，我住得不畅快。」

晏无涯眉一拧，刚要伸手拦住她。

然而一瞬，她驀地回，八尾齐扬！

八条狐尾如利鞭破空，每一尾皆凝一冰刃，闪着寒光、裹着妖息，朝他猛然甩去——竟是八淬毒的寒冰刺，一同袭来！

晏无涯大惊，双手骤合运气，紫光乍现，于前凝成一护盾。

叮——！

八冰刺齐撞护罩，光芒四溅，寒气人。

他盯着那八嵌地面的寒刺，神又惊又怒：「你疯了？要杀我？」

尾璃眸中毫无起伏，语气透着决绝：「界没一个好人。死就死了。」

晏无涯只觉浑一寒。

那气息凌厉得陌生。

随即，尾璃背后八尾猛然一振，妖气捲起风，形空而起，也不回地飞而去。

晏无涯少有的气急败坏，这也一跃而起，直奔晏无寂所在之。

他一路破风而行，心中想着——

糟了糟了。

晏无寂——你家狐狸炸殿还放毒冰刺，快来理！

晏无寂望着前被烧成灰烬的冥曜殿，眸中尽是震怒与错愕。玉筑成的殿宇被夷为平地，寸瓦不存。

「你说这是尾璃的狐火烧的？」

晏无涯神凝重：「她八尾已成，气息怪得很……全都是混着气的妖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