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2/2)

“其实她也可怜，玉煌宗当年因战离失所的族人同样可怜，命途多舛，机遇不同，这样的选择，即便有错，也不过是受命运裹挟罢了。”沈星遥说着这话，不自觉叹了气，，“谁又不是如此呢……”

天际弦月的边似化了，开一圈光，仿佛嵌夜幕里的一柄弯刀，向滴着血。

月华轻盈，如般铺陈满院，迷离惝恍散落二人满，四目相视，里亦是朦胧的月，辨不清思绪。

“都是过去了的事了，还提它作甚？”沈星遥莞尔一笑，转看了看他，中隐惫。

凌无非对她的一切再熟悉不过，听见脚步声，立时转朝她望来。

他似也拘谨了，猛然想起这一日多来的荒唐，忽觉尴尬，沉默良久，方岔开话问：“你说……她会坦白吗？”

音，轻声问，“若有话要说，我且先回避。”

“从前也怨我执念太，总记着你的不好，以为自己学会了放手，便得全盘否定过去，否定与之相关的人。”沈星遥说着，目光不经意望向廊尽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瞬失焦后，转为淡然，“你待我好过，所有的付，我都会记得。只是既已走到这一步，从前如何，都不重要了。”

凌无非与她对视，越发舍不得移开那双，勉勾了勾角，笑里却有哀：“是都过去了。过去的人……也再不可能回来了。”

“可惜吗？”沈星遥不躲不闪，平静与他相视，话音一如既往平稳。

凌无非顿觉心猛一搐，苦笑一声，躲闪似地低去，眸底已有莹光闪烁。

“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便涉。”沈兰瑛黯然叹了气，，“只是……不论如何，都莫让自己后悔。”

“这些年来，你越发宽厚了。”凌无非不由慨，“说起来都是因我，连累了你不少。”

沈星遥意识往旁挪了些许，与他拉开距离。

“的确如此……”凌无非有些僵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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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的承诺，从很早开始便不到了。”凌无非黯然阖目，自嘲般一笑，“又怎谈得上‘好’？”

沈星遥不觉凝眉，话里显有迟疑：“你觉得我该怎么？”

“辛苦这么久了，坐歇歇吧。”沈星遥说着，便自走到廊一侧椅前坐。凌无非见状跟上，半步也不落，看她座，立刻也坐了来。

“未必。”沈星遥，“此前也不是没暴过。她很懂得说话，该认的都认，不想认的，自会找话回避。想听她说实话，恐怕得多费些功夫。”

沈星遥闻言，略一颔首，待她从另一侧院门离开，方迈步，朝邻院月静立的那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