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2/2)

至于谷谦，则负责照看孩。

待蹄声远去，谷茉再也抑制不住，扑在苗氏怀里放声痛哭，哪里还顾得上主母的尊严。

妻妻二人在书房中静静相拥，无需言语，这般宁静的时刻，对她们来说实在难得。

她怕，怕回便没了离开的勇气。天还未亮，大雪纷飞，寒意凛冽。方府门前，接她的兵手持火把，火光映衬，这对即将分离的有人更显凄凉。

苗氏忍不住说：“小茉，你今日气好多了。”

方玉竹并未向谷茉透此行的凶险，依旧表现得毫不在意，让大家都以为这只是走过场罢了。

“睡得很好，屋和得很。”苗氏笑着。正说话间，朱大娘搀扶着芸香来，芸香面红，心似乎也不错。

归安与舅舅的关系日渐亲密。

谷茉天未亮便起，为方玉竹准备早饭——一碗荷包。

“玉竹，这是我为你求来的平安符，中有我和孩的发，务必好好带着，平安归来。”谷茉泪婆娑地看着方玉竹，她披铠甲，英姿飒。

因她害怕分离，惧怕方玉竹这一去，又将是数年的离别。虽未经历过等待，但想象那样的日，确实难以熬过。

在书房，谷茉再次聆听了方玉竹的军旅故事，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让她恨不得自己是个戎装加满豪气的女，能上阵杀敌。

“是啊，娘，新年伊始，自当开心。”谷茉笑着看向苗氏，关切询问：“娘，昨晚睡得好吗？整夜都在雪呢。”

方玉竹松开怀抱，转离去，也不回。

等到方玉竹她们回来时，天已晚，风尘仆仆，显见一天的辛劳。谷茉急忙吩咐厨房准备晚饭，幸亏早已备好一锅滋补汤，方玉竹和夏金澜喝了一碗，寒意顿消，面渐趋红。

午饭时分，谷茉已是一脸明媚，相比昨日勉的颜，今日显然轻松许多。

她太过张，想得太多。

“嗯嗯。”谷茉连连，生怕她没听见。

女人们坐在屋闲聊刺绣，而方玉竹和夏金澜则去了安王府商议要事，毕竟这场战役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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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竹接过平安符，置于前最贴近心脏的地方，轻轻拥抱谷茉，声音哽咽，低语：“等我回来。”

尽已有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天，心中仍是酸楚不已。那一碗荷包里，竟混了她的泪，随着汤*被方玉竹无意间吞。

转间，初十一到了。前夜，方玉竹抱着谷茉，半宿缠绵，直至两人疲力尽。

孩们仍在熟睡，苗氏陪着谷茉站在门，目送方玉竹策扬鞭，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