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灵魂(2/2)

“谁？”陆远问了一句，他的第一个反应，这女人是不是午的那个女实习生？

正在向前走着的女人听到他的话，突然就停了来，但并没有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这个举动到让陆远愣了一，还听话？

“你要是找人，上班时间来就行。”陆远说着，慢慢靠过去，手里的刀还是握着。

那是一双漆黑的睛，像一潭没有生命的死，甚至在手机屏幕的照，都没有一丝反光，如同一个要将人去的黑一般。

手机屏幕在短暂的30秒后黑掉了，四周陷一片黑暗。

“站着！”陆远喊了一句。他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跟尸打都快十年了，什么怪事都听说过，但从来都只是听来当个消遣，这世界上没有鬼，人死了就是死了，就像他后解剖台上躺着的尸。

陆远见过各各样的尸，见过各各样失去生命之后的脸孔。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冷不丁发了一阵笑声。这笑声传到陆远耳朵里时，他全的汗都立了起来，这空而带着类似“咯咯”声的笑声，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发来的，而最让陆远难以接受的，不是别的，正是这笑声本。

“你到底有什么事，这里是不能随便来的。”陆远伸手摸到电灯开关上，了几，灯还是没亮，看来是闸了，于是他又了一旁边的通话钮，这个通话与外面武警的值班室是直联的。

女人张了张嘴，像是要说话，却没有声音发来。

这是陆远从未看到过的，没有白的睛。

陆远一时间说不话来，这场面就算是他这从来不信邪的人也觉有些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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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陆远犹豫了一，顺手从解剖台上拿了一把手术刀，向门走去。鉴定中心晚上很少有人，门卫是二十四小时值班的武警，所有的人都要示门卡并行登记，这行迹可疑的女人能避开值勤人员现在这里，不得不让陆远提防。

手机屏幕的光又暗了去，陆远迅速地在键盘上了一，面对这诡异的场面，他必须保持让这个女人始终待在可见范围之。

他愣住了。

通话里传沙沙的响声，像是电声，又像是有人在说话，但是扰很，什么也听不清。女人就在这时开始沿着走廊往前走，看动作，步迈得很慢，但移动的速度却并不慢。

而且在他声问话之后，那女人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就像没听到似的立在那里。

手机屏幕的光在漆黑的屋里作用不是很大，但陆远还是在光线晃过门的时候，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人。

这女人的脸谈不上可怕，至多是有些苍白无神，但她的睛，却在转过来的那一刹那，让陆远差发一声惊呼。

这一瞬间，陆远觉得有些崩溃，他一直认为那笑声只是他由于没休息好或是别的什么原因造成的幻听，可是面前这个女人正实实在在地站在他前，实实在在地笑了，笑声真实而清晰。

但女人的穿着却让他否定了这个推断，这女人穿着一条样式很老的连衣裙，这裙别说是小姑娘，就连四五十岁的大妈也已经很少穿了。

这女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就算是因为太专注于尸而没有听到，可在灯灭掉之前，他一直是面对着验尸间的门站着的，怎么会有一个人站在外面，他都一没有觉察到？

顾不上再研究通话，陆远追了去，女人还在走廊上，以一奇怪的姿势走着。正常人是不会用这方式走路的，一步步迈着，上半却保持不动，连手臂都没有摆动。

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在验尸间的门外。

陆远像是被定了似的，呆立在原地不能动弹，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无法对前看到的一切反应，也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女人在发这一串笑声之后，慢慢地转了过来，脸对脸地站在了陆远面前。

“你……回不去了……”

亮着的手机屏幕在陆远上要走到门时黑了，锁屏时间他设的是30秒，他赶又了一键盘，光再次照亮门时，却看到那女人已经转过，面对着走廊的方向，似乎准备离开了。

他不止一次地听到过。

陆远有恼火地在通话上拍了一，通话立即发了尖锐的叫声，伴着沙啦沙啦的杂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台坏了的收音机。

但却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觉，从脚底升起的凉气将他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