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老鸨叫来小二：“让莺儿来楼上。”随后引着齐穗去二楼雅间就坐，“小娘且坐着，莺儿可是楼里嗓最柔的，还弹得一手琵琶，唱的曲儿也是悦耳动人。”

齐穗不敢再说话，只瞧她轻轻抬起脸，一副泫然泣的模样，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委屈，“望小娘能听一曲。”

莺儿低眉，小声：“是。”

她转看向这位妇人，上簪了朵海棠，几只金丝雕的发钗嵌在鬓间，一番风却不俗气。

她闻言皱眉，觉不适，正：“言重了，同为女，都是靠自己手艺本事吃饭，何来低贵贱之分？倒是她们过得比我还要辛苦许多。”

齐穗猜她应该就是燕楼的老鸨，于是很诚实地说：“我并非读书人，不必浪费姑娘们的文采。今日来此，是想尝尝佳肴，毕竟这可是闻名全县的燕楼。”

莺儿微微摇，莲步轻移，“小娘能来赏脸，是我的福气，不知你想听什么曲儿？”她手指拨动琴弦，“我弹与你听。”

莺儿轻声说：“小娘尽问，我定知无不言。”

齐穗哪里敢接受，正婉拒，结果被老鸨抢先，：“小娘可别嫌弃，莺儿是楼里的清倌，而且这是她第一次陪客。”

“妈妈，纭正找您呢。”

她便说：“不吃也行，但我能问你关于楼里的事吗？”

就在齐穗摆手说不必时，小二端着几菜来，一一摆在桌上，走前还对莺儿说：“妈妈让我给小带话，既是次开张，莫要叫客人扫兴。”

听完一曲，齐穗连忙摆碗筷，拉着她一起就坐，但莺儿不愿意动筷。

“行···就一曲，弹完咱就吃饭。”她神认真。

老鸨抬手虚掩，只双眸，眸光转，着万分柔：“小娘好实在，说的话也叫人听着舒心。你难得一来，又是一回，我更要好生招待你。”

齐穗看去，那女正抱着琵琶，垂眸浅笑，想必她就是老鸨中的莺儿。

待老鸨顺势离开，齐穗颔首：“莺儿姑娘，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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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穗指着桌上的芙蓉清，：“这里的菜肴甚是可，菜式也比北街的多样，只是不知这些菜是来自哪里的农？”

老鸨愣住，不知是哪句话惹得她较真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音，似风过山林，卷起一片啸声，婉转悠扬。

刘当局的酒楼还要好，客人们的菜样虽说不怎么丰富，却也比北街的多。

齐穗看得神，这时有位妇人走上前，盈盈一笑：“小娘，是想在这儿吃酒？还是想和我们楼里的小诗赋词？”

她的声音听得人心，齐穗不动声地后退半步，“不必客气，我只来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