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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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方面呢？我是喜这生活，所以不听人劝一意孤行，该吃的苦我都受着，最后我也算是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杨糕是被迫生在这样的大山里，从小学起就得住校，看过、验过的东西都少，都这么大个了，一张嘴还跟小孩似的……”

“哦，那我妈也会这么说——我妈常说我‘也看看自己什么岁数了’‘老大不小不能跟小孩似的了’。”陈睦笑笑，“我倒觉得这没什么，跟小孩似的，也有小孩一样的活法。”

“叔我是真的很痛苦，你现在坐拥青青草原，200牦，你是大成功了。你想想如果你当时大吵一架，众叛亲离，然后开牧场失败了，那得是什么滋味？”陈睦抹一把泪，“那就是我现在的滋味。”

“跟我一样？”杨爸似乎觉得这话很好玩。

“太对了，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杨爸一拍大，“但你又怎么知我没失败过？我以前养羊，全养死了，后来我寻思我可能跟羊犯冲，我又开始养牦，这才起来的。那我看着羊群全病死的时候，我跟你难不是一个心吗？”

自己以后也想放牧，那我真是……”

“还是有不一样吧，你又不是牧场没了，你只是换个东西养……”

“是的。”陈睦摊手，“我觉得这是生育最大的意义吧？就是有这么个孩，像极了你，但又比你更好，所以就看不惯你。同时这孩还很有斗争神，勇于掀翻权野蛮生，那真就没白养了。”

杨爸又给她斟了酒：“陈小，我很难得在今天遇到了知音。”

陈睦说：“您放心，父母从事的工作，孩一般都不太想。这方面您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可他是真乐意吃摄影的苦啊。”陈睦也跟他笑，“一般小孩了那么严重的车祸早就被吓懵了，但是杨糕完全没有。他甚至还不想回家，用自己的特跟我换、向我求助，想要继续完成自己没完的事。有这个胆识他差不到哪去的，像个冒险家，跟您一样。”

他们碰一酒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能把控局面的人都不在，就剩两个心里没数的在这喝，从思维清晰喝到脑混沌，从谈笑风生喝到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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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30岁辞职开牧场。”

她说着就叹了气：“我其实特别希望我爸妈当中能有一个在跟我吵完架后，老泪纵横，慨一声‘我的孩还是像我’，只可惜并没有。”

杨爸怔了怔，继而笑开，中慨：“真不想让他吃这苦啊。”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