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2/2)

看来那时候的茅紫山……便已为巫裘所控，甘心替他了结罪业了。

少年偏过去，目光悠远。

清宵眸光微动。

清宵缓缓叹了气，略显无奈。

若茅紫山与巫裘的玄辰血皆来自他兄一人,一切便能串连说通。

如今想来,那昏迷之因，便是被取走了玄辰血、力亏所致，只是那次的夺取,并未伤及其命。

清宵垂目光，无力去回应。

诉声如雷乍响在清宵耳旁,他错愕张眸，思绪如散落的碎丝线，在脑中纷纷扬扬。

“虽魂魄统一，记忆苏醒，然此乃是她的造，如今的我，只是一傀儡罢了。”

“我已不再是当年的清宵。”

女抬起来，泪凄厉。

“师尊……你我好似都错了，都错了！”

褚青栀错愕张了张，忿然声：“她、她竟将师尊……”

褚青栀望着少年复杂难懂的睛，怔忡片刻，低声：“师尊如今，还是心向着十六师妹。”

“原来，原来师尊一直都在……青栀愚钝，此前相见，竟未能认……”

“我与渺渺之间的纠葛，剪不断，理不清了。”

“青栀，我知你心怀憎恨，但我不愿你因为师再添嗔恨。”

巫裘落败,对茅紫山的力量生疑，追溯源寻到了凡界穆家,夺走兄全血,用真火符烧毁穆家，又恐有遗漏，故意将茅紫山的随件留在现场,掩人耳目。

他看向女。

在穆家灭门之前,他的兄某次外意外昏迷,数日方恢复。

“可您怎会变成这副模样，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梨渺她……”

这才是他的症结所在啊……

茅紫山输掉比试,凡偶遇兄,见其展玄辰之力,便夺了分血,留得他一命,再度挑战巫裘。

他拿着那枚绛玉佩暗中寻人，终是追查到了天衡宗，殊不知巫裘极为谨慎，成百上千年间，竟都在防备着昔年可能存在的“漏网之鱼”。

茅紫山固然有夺血之恶，却并无杀业，本不必揽穆家灭门之罪。

清宵越听越是怔然，一些埋藏在记忆中的疑问此时尽数泛了来，又逐渐连接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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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栀低酝酿了良久，五味杂陈地说：“梨渺方才……救了我一命。”

“我一心求死，却又因她而生。”

“巫裘才是屠灭师尊凡俗一家的凶手,他夺玄辰血脉，又不愿劣迹暴，故而对穆家人斩尽杀绝！”

第99章 真相

褚青栀激动的绪,将她在天衡宗中的见闻、先前与巫裘对峙的话语有条不紊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