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2/2)

清宵眯起双，沉思片晌，温和：“青栀，你忍辱负重，已带回了不少消息，于我、于清净门，乃至于仙，都意义重大。”

褚青栀愣了半晌，不确切：“梨渺……是渡火？”

“这一次，清宵不会再败。”

清宵沉默少焉。

女呆愕动了动，并未听得太明白。

“师尊可有何打算？”

刚，她又蓦地摇了摇，不可置信：“师尊难要为了十六师妹，撇弃一世英名与心，与为伍？！”

褚青栀沉思片刻，恍恍：“请恕徒儿……还没好面对十六师妹的准备。”

“若非梨渺的丹药，我现在必已尸骨无存。可笑她当初谎称是毒药迫我服时，我丝毫没有怀疑。”

老可，弟们似乎都不知，徒儿怀疑……那里藏着更暗的秘密。”

“不必妄自菲薄，你已得很好了。”清宵叹。

“徒儿……领会了。”

“我会去渡火。”

褚青栀抬眸撞见师尊包容慈悲的目光，仿佛梦回数百年前，一时慨万千，终于牵起嘴角，苦涩又怀念的笑。

女不禁动容，她赧然垂脸，惭愧：“三百多年，青栀都被仇人蒙在鼓里，认贼作父。忍辱负重的名，我担不起。”

清宵听着她的轻语，心隐隐作痛。

清宵面略转和煦，语重心：“门重地并不太平，你心耿直，未必合适。跟随与否，全凭你所愿。”

“那里才是渺渺的归宿。”清宵轻声，目光远至北天。

她幽叹一声。

“而我，将尽前世未竟之职，正其心，护其不染。”

少年双目明澈而笃定，褚青栀为之震动心弦，怔愣良久，隐约从中读了一不容扭转的执念。

少年平静转过来，清明注视着她。

女双肩微垂，收拾好了残碎的心。

“青栀，你想错了，吾心从来只辨善恶。”

清宵一手指着脚废墟，姿卓然。

“渡火？”褚青栀面错愕，显然没能料到清宵会有如此回答。

“梨渺是，却也是你的师妹，清净门永远的弟。为这地亡魂报仇雪恨，她不可或缺。”

只是如今却并非于挣扎，而是无奈与疼惜。

“她变成这般，都是我的……”

“只是巫裘不会放过你，或许天衡宗很快便会寻来此。若你不愿跟随为师，为师可写书信一封，引你前往盛月坊暂寻庇护。云凌坊主曾与我有些，同为名门，天衡宗轻易动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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