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谢怀琤的指腹挲着她的，那双被折磨到迷蒙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即使知他此刻意识不清，姜清窈还是被那炽的注视看得面颊发。

他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受伤的手好似受不到疼痛一样，缓缓抚上了她的鬓发，又沿着她的侧脸，碰上了她的。

福满忙不迭：“我明白。”他见姜清窈面有倦, 忙：“姑娘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外静了片刻，传来福满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他自屏风外走了过来，觑了一这边的形, 看清昏睡着的谢怀琤时，顿时变得惶惑起来：“殿这是……”

扯住了自己的衣角，随即轻轻一拉。

姜清窈浑一僵，登时忘记了挣脱。

“姑娘，你衣裳上怎么沾上了血？”微云替她除外衫，定睛一看不由得失。

只是......姜清窈想起皇帝面对他舍救驾之举的漠不关心与毫不在意，又轻轻蹙起了眉。她虽不知皇帝的心结究竟在何，却知，想让他回心转意有多么困难。经年累月的冷漠与厌恶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化解的，只盼着谢怀琤莫要气馁，一步步让圣心转圜。

她垂睫，不敢对上他的目光，自然没有留神到少年的神暗了一瞬，随即缓缓低，灼的气息渐渐近。

她不受控制地向前一个踉跄，意识伸手想去扶着什么。那有力的手臂随即自后拥住了她，力气大得仿佛想把她里。

“福满, ”她略微提了声音，“劳烦你来扶一五殿。”

谢怀琤的手臂沉重如烙铁一般箍住她。即使在昏沉之中，他也不愿看她再三挣扎着想要逃离自己。

她累极，便倚着地毯上的矮几坐了来，闭着缓缓呼。微云斟了茶上来，踌躇半晌，忍不住：“真没想到，五殿会那般奋不顾去护驾。毕竟先前，他在陛面前永远都沉默寡言，竭力想藏匿自己一样。”

姜清窈轻叹一声，轻轻抚了抚他的额。

姜清窈抿了抿，和他一起把谢怀琤扶到了床榻之上躺，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她这样想着，渐渐合了睡了过去。

待她回了自己的帐，微云满面忧地迎了上来：“姑娘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

姜清窈低眸一看，：“应当是搀扶五殿时沾上的。”

她低了低，看清他面上的红, 不由得更加忧心忡忡。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 可谢怀琤这样的形，还经得起这么远的跋涉吗？

他说着，将谢怀琤的接了过来。姜清窈扶着屏风起，说：“他发了。福满，这个时辰怕是找不来太医，你把手巾在冷里浸了，给他敷在额上吧。”

难，他终于决定改变现状了？

第二日晨起用了早膳，姜清窈正同微云一收拾着行装，便听见帐外传来谢瑶音的声音：“窈窈，你

畔的烛火被两人剧烈的动作晃得震颤不已。姜清窈又是慌又是担忧，本能地想起，生怕几动作碰到了他的伤。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起, 却听见福满的声音响起：“殿？”

姜清窈抬眸, 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气息，一时间愣怔着，却没有避开。

谢怀琤能艰难地熬过这么多年，实属不易。姜清窈想着，不自禁为他到兴。不论如何，他愿意换个活法，想要去改变如今的境都是好事。她不愿看他消沉度日。

他的五官在前不断放大, 她心中一颤，意识闭上了。

年少时的谢怀琤，本就是这样忍而不服输的，不会永远放任自己沉溺在这样乌沉沉看不见光亮的泥潭之中。

“殿，你——”姜清窈偏，想说些什么。然而拥着自己的人却将一歪，枕在了她颈侧。她被这力一压，整个人逃脱不得。他似有所，微微动了动，让她的向落，恰好坐在了他的上。

姜清窈睁开，以手支颐，没急着说话。她心中亦是疑惑不解，不明白谢怀琤为何忽然一改往日的脾这件事，并且不惜让自己受伤。

她这样想着，不禁觉得唏嘘。谢怀琤这些年的遭遇，倘若换旁人，或许真的不一定能捱住。而此次，他又突然转了，想来也是这些年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确实是再无法容忍了。

第48章 答案 “我想看到你好好活着。”……

预料之中的事并未发生。片刻后，姜清窈只觉得肩一沉。她睁开, 却见少年已经无力地靠在了自己上, 呼变得均匀。他的肌肤贴着她颈侧，那温度惹得姜清窈的心剧烈动, 许久都不曾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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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的伤势有些重，”姜清窈轻轻舒了气，“我便多待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