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3)

“颂儿说了什么混账话？”皇帝的声音愈发冷得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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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恕罪，”梁有福慌忙伏，“不是婢不回话，只是事涉......事涉秋妃娘娘，婢不

皇帝面一凛，盯着他：“你说什么？”

“朕一直想问你，那日他二人的争执究竟从何而起？”皇帝看向梁有福，声音变得森然，“莫不是他有意想陷颂儿于不利之境，以昔日被他欺侮的怨愤？若果真如此，朕断不能容他。”

“他在猎场替朕挡箭时颇为奋不顾，”皇帝神沉沉，“只是不知他那举动究竟是真心还是为了图谋什么？”

谢怀琤：“父皇风寒刚愈，但还有些轻微咳嗽之症。这心凉，怕是并不适宜。”

习惯，捧了一小碟心上来。谢怀琤扫了一，似有些踌躇，到底还是忍不住开：“父皇请恕儿臣多嘴，您最好还是莫要用这样心为好。”

待谢怀琤离开，皇帝的目光依然带着审视的意味，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此话一，梁有福顿时显一副噤若寒蝉的样，战战兢兢不敢答话。皇帝心中起疑，不快：“难在朕面前还要支支吾吾吗？”

敢胡言。”

“朕知，去岁冬日，颂儿曾领着人对他动了手，将人打伤了，”皇帝语气漠然，仿佛在说什么素不相识之人的事，“朕从前以为不过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又不曾伤动骨，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这些日，朕冷旁观，他二人显然一直不甚和睦。”

“为何？”皇帝看向他。

梁有福迟疑：“陛的意思是……”

皇帝看向梁有福，后者了。他的面这才恢复如初，淡淡：“朕知了，你告退吧。”

皇帝不语。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夹层中写满字迹的纸张一看便知已在其中藏多年，断不可能是近日才被人故意放其中的。

梁有福琢磨了半晌，方慎重开：“陛，论规矩婢本不该妄言什么。只是猎场之事论起源，还是在六殿上。五殿即便真的有什么图谋，也不会借六殿之手去。陛不是不知六殿的。”

皇帝微眯了：“朕病着的那几日，为何从未见过你？”

梁有福低声：“婢事后查问了一番，似乎是

梁有福一气，：“婢本在殿侍候，听闻动静赶来时，恰好见五殿被六殿推搡倒地，将那几案撞倒。婢隐约听见五殿恼怒非常，言语间直指六殿冒犯秋妃娘娘。”

梁有福沉默片刻，低声：“但那日陛驾临信，那偏殿的模样，分明便是多年未曾有人踏足过了，应当不会是五殿猜到陛会去，才故意将娘娘的遗尽数摆了来的。”

谢怀琤恭声：“儿臣侍疾之时，父皇恰好都服了药安睡着。”

“梁有福，”皇帝斜倚在榻上，却并未追究此事，而是说起了旁的，“你觉得五皇的所作所为是刻意为之吗？”

他说着，觑着皇帝的神，又：“陛是觉得......五殿使了什么手段吗？”

皇帝的指尖一一敲着桌案，没说什么，显然也是想起了他踩踏过的那满地灰尘的地面。

最末一句话几乎说了皇帝心坎里，引得他倏然叹了一声：“是啊，以颂儿的脾，凡事只会由着他自个的喜怒去，又怎会任由别人摆布？只怪颂儿太过顽劣荒唐，才生生惹这么多风波。”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默不作声，偏生这些时日却格外在朕前尽心，”皇帝角一挑，笑意凉薄，“难保他不是别有用心。”

“陛，原是婢们疏忽了，忘了事先问过太医。”梁有福很是惶恐。

“你怎知——”皇帝微怔，脸转冷。自己确有些咳嗽，但今日在谢怀琤面前却并未表一丝一毫症状，他是从何探听来的消息？

“至于那锦盒的夹层，若不是陛无意间发觉，只怕会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梁有福，“若五殿别有用心，他应当要费尽心思破坏了它，才能让其中的东西重见天日。但陛病着的时候，婢仔细看过，五殿每次来侍疾时都只沉默地陪侍在陛床榻边，从未离开过半步，更没有借机去动那只锦盒。”

“儿臣……儿臣是在侍疾时问了太医几句，”谢怀琤面惶恐，忙解释，“裴太医一向侍奉父皇，儿臣想着他的话应该可以信任。他嘱咐儿臣，若能侍奉父皇用膳，定要提醒一句，免得让父皇的病症久久不愈。”

许久，他才慢慢收回目光，摆了摆手，示意人将那心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