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4/4)

之时本就失了意识，自然也不知救你之人是谁，只能从他人中得知真相。”

“不，哥哥，我所言不仅仅是这个缘故，”姜清窈双手攥住衣角，迟疑许久，低低，“我......还是对此事所谓的‘真相’心存疑虑，没有办法到全心全意相信那些证据。”

姜湛愣住：“你是不相信救你的人是太殿？”

姜清窈对上哥哥惊诧的目光，苦笑：“哥哥，你一定觉得我疯了吧？包括姑母和阿瑶在的所有人都信不疑地告诉我，那个人就是太殿。可是，仿佛有一个动摇的、犹疑的声音，时时刻刻响彻在我耳边。我知这个想法很荒谬，可我真的无法全然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结果。”

她说着，眉黯然低垂，纤的睫在投一小片晦暗的影。姜湛在起初的震惊之后渐渐平静了来，平复了一呼，抬手抚了抚她的发：“窈窈，你为何会这样觉得？”

姜清窈沉默片刻，问：“哥哥，你觉得太殿是一个怎样的人？”

姜湛垂眸思索，许久才：“太殿为储君，自然是——”

“哥哥，”她握住他的衣袖扯了扯，“你我兄妹之间，就不必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姜湛哑然失笑：“好。”

他很快敛了神，：“太殿稳坐储君之位多年，是最会审时度势之人。”

这个词从姜湛中说，显得格外意味。姜清窈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便续：“哥哥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我虽与太殿来往不多，然而这些年冷旁观，却也依稀能看他的行事派。”

“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很奇怪。若真的是他救了我，为何他当时隐忍不言，反倒今时今日却忽然旧事重提？这不像太殿的作风。”

姜湛沉：“太殿虽不是张扬多言之人，但，凡是他过的事，不论是明面上还是暗中所为，他断不会遮掩隐瞒，而是定会及时让相关的人知晓。”

姜清窈忽然忆起一桩往事。去岁冬日，她刚不久，便和谢瑶音一同目睹了谢怀琤被六皇欺凌之事。后来，谢瑶音便向太求助，希望他能够设法为谢怀琤言几句，当时的谢怀衍一答应。但显然，他并没有到，却还是在谢瑶音面前提起此事，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他确实向皇帝言了。

这样的人，会甘心将救了她之事藏心底多年吗？

她想着，便也如此说了。姜湛的神变得严肃，他伸手扶在姜清窈肩，低声：“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窈窈，你心中的怀疑却并无据，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殿。你万万不能在此时执意违逆众人之言，言质疑太殿。”

“哥哥，我不会这样冲动莽撞的，”姜清窈抬看他，“我会努力去回忆当年的事，也会设法寻找任何证据。若最终我确信，救我之人的确是太殿，那么我会摒弃所有念，真心实意地谢他；可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