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3)

敛眉，温声笑：“多谢父皇和母后的夸奖，儿臣不过是尽我所能罢了。”

皇后又问了他几句此次行途中是否平安顺遂的话，恰好女将小厨房备的茶奉上。她止住话，让谢怀琤也尝了，这才：“这一碟给窈窈送去。”

听到那个名字，谢怀琤不可抑止地放轻了呼。一旁的谢瑶音见状，悄悄觑了他的神，见他怔怔坐在原地，想起先前的事，便试探着问：“五皇兄，你如今和窈窈......还是不说话吗？”

谢瑶音一向心直快。她心中一直不明白这两人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然而姜清窈却总是糊其辞。她无奈，只能将满腹疑问默默埋心底。今日得见谢怀琤，她没忍住，便问了。

皇后亦有所耳闻。她只是小孩儿家拌了嘴闹了别扭，便笑着劝：“琤儿，你同窈窈自小便相识，彼此也知知底，怎么大了反倒生分起来了？窈窈是女孩儿家，一向心，定不会真的生什么气。正好，她此刻正在枕月堂，你若是不急，不如去见她一面，把话说开了，免得闷在心里不自在。”

谢怀琤心如麻，半晌才僵开：“......多谢母后，是儿臣......莽撞无礼，才会惹恼了她。”

谢瑶音急，扯着他的衣袖：“五皇兄，窈窈不是小的人，你们就和好吧。”

谢怀琤无奈，只能起向枕月堂走去。

他心事重重沿着回廊走过去，在枕月堂门前停，却见门扉闭，便抬手轻扣了扣。

“谁？”少女半着倦意的嗓音自里间传，柔婉之中带着慵懒。

他手腕颤了颤，低低：“是我。”

里间静默了片刻。接着，门霍然而开，一浅粉纱衣的姜清窈盈盈立在原地，微蹙着眉看向他。

她似是小憩刚醒，底还残留着几分倦怠之意，白皙的脸庞上不施粉黛，是淡淡的嫣红。看清来人，姜清窈底掠过一丝细微波动，随即问：“殿有何事？”

谢怀琤向着她揖到地，语气恳切：“先前是我言语冲撞了姑娘，望你能够宽宥我一二。母后和二妹妹听说后，特意劝我前来致歉。”

姜清窈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攥住衣角，目光却越过他看向远，旋即淡淡：“臣女担不起殿这声歉，殿请回吧。”

“窈窈——”谢怀琤着急声，却被她毫不留地推了去。

门扉再度在他前阖上，谢怀琤面上浮起挫败，无奈地叹了一声。

他后退一步，再度望了枕月堂的匾额，这才转离开。

正穿过回廊往前殿走去时，谢怀琤却忽然看见正前方现了一个大的影。那人似乎只是恰好路过，又似是特意等他，悠然负着手立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谢怀琤面如常走上前，微微颔首：“皇兄。”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五弟，”谢怀衍勾一笑，神显得意味，“五弟这是从哪里来？”

他那仿佛能察一切的神牢牢钉在谢怀琤面上，试图从那波澜不惊的眉之中寻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然而谢怀琤却四平八稳地开：“父皇命我向母后请安，在母后略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