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3/3)

痊愈，须将此经书供奉起来，由他们日夜念诵祷告，才能够让此重获灵。

皇帝闻言，先前对谢怀琤擅自的那一微弱的不快也随之消散了，想起他不顾山路难行，而虔诚跪拜叩首，事后也并未过分邀功，顿时对他的孝心颇为欣，便准了术士所请。

而随着术士的作法，太后的形果然有所好转。淳安昔日的愁云惨雾终于有了散去的苗，皇帝绷数日的眉也慢慢松开了。

他暂且放了心，便开始理这些时日积压的朝政之事，侍疾之事则大半给了公主，太得了空也会代替父皇在太后病榻前尽孝。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遂，可姜清窈心中的忐忑却与日俱增。

她被重的惧怕绪包裹着，不知缘由地开始心慌意，甚至起了怪梦。她隐隐觉得，此事绝不会就此揭过。以谢怀衍的心机，他一定还有后手。

自打术士开始作法，太后一日好过一日，然而约莫过了十日后，她的病势忽而急转直，再度陷昏沉之中。

皇帝刚刚放的心再度揪起。他急怒攻心，连声问那几位术士究竟是哪里了岔。术士们亦有些不解，百般思索之后，又细细算了太后的命数，向皇帝献言，只说单靠那经书之祥瑞之象，还是不足以让太后转危为安。

“不必在朕面前打什么哑谜了，”皇帝面沉，“你们且说要怎么办。”

几名术士彼此对视了一，恭声说了两个字。

皇帝神一凝，底浮起愕然。

*

“窈窈，你这几日不曾睡好吗？”这日午后，皇后被一急诏请去了启元殿，永安中便只余姜清窈同谢瑶音。

这些日发生了太多变故，两人的兴致都不，也没了歇午觉的打算，索在殿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姜清窈了，只觉得一阵酸涩。她不愿让谢瑶音担心，便：“许是天，心中总是有些烦躁，便有些夜不安枕。”

谢瑶音叹气：“皇祖母这病着实古怪，太医明明说静养数日便能够慢慢好转，为何病势却反反复复，总难好呢？这些日，姑母日夜陪侍，我昨日瞧她也瘦了许多。”

姜清窈低低地：“太后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说起来，不知父皇有何事召母后，那般匆忙，”谢瑶音皱皱眉，“这几日，我瞧皇兄去淳安殿去得也很勤，每回去了都会向姑母详细问起皇祖母的形。”

姜清窈忽然觉得窒闷，好似压了块沉沉的石，直让她不过气来。她抿着，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得来人十分慌，以至于步伐有些错。

“姜姑娘，二公主！”来人是皇后边一个名唤竹音的女。她生了张很喜庆的圆脸，平日总是笑呵呵的，然而此刻，她却神焦急，鬓发散落，面上是掩不住的慌。

“怎么了？”谢瑶音见她这副神，以为是太后不好，登时变了脸，腾地站起来，“难是皇祖母——”

竹音断断续续：“兰鸢命我回告诉......告诉姜姑娘一件事。那外来的术士说，太后久病不愈，为今之计只能用一桩大喜之事冲一冲，且那人必须是皇室中人、太后的血亲，必须是份尊贵之人。陛听闻此事后，便有意为太赐婚，用他的婚事为太后冲喜。”

她重重吐一气，惊疑的目光落向姜清窈，颤抖着嗓音：“术士推算了生辰八字和命格吉凶之后，陛似乎已经挑中了......姜姑娘为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