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2/2)

“对于你来说，你和我只见了两面，但对于我来说，我却无数次暗中注视着你。从你第一次握剑练剑，到你开始拆解剑招……甚至有许多你看的剑谱，都是我专门挑选来，让枢儿带给你的。”陆午说着，笑声响了起来，“不然，你不知会看到多少简单无聊到让人发笑的东西，浪费多少光。那些让庸才看看也就算了，何必耽误你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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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病急投医。

陆午看着她，忽，“真好。”

陆午看向玉蝉衣，里装着悱恻的温柔：“血缘算不上什么，你是我遇到过的在这世上最像我的孩，可惜是个凡人，没有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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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妙地叹了一声：“一千年了，怎么能不算是好久了呢？”

陆午：“可这其中也有你的谋划策，不是吗？”

见她躲避的姿态，陆午面上一寒，心中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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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午只是一味笑着，她的笑容不也不浅，看上去极温柔的一个笑，：“阿婵可是在与我闹脾气？”

玉蝉衣：“陆前辈与我只有一面之缘，何来好久不见一说？”

“我用剑的本事确实不及，修为也难说——早些年我损耗了，修为到了瓶颈便再也升不上去，可论及心，我比你不输，比任何人都不输。”陆午定说着，目光变得哀怨起来，她说，“知我是怎么当上承剑门的掌门的吗？”

玉蝉衣呼了，躲开了陆午的抚摸，心尖却狠狠颤了颤。她别开，角抿着，饶是陆午绽莲，她面上也是不为所动。

她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惋惜，忍不住伸手摸向玉蝉衣的脸。

当陆午对玉蝉衣喊那一声“阿婵”，又说了一句“好久不见”时，玉蝉衣先是一惊，而后迅速决定装傻充愣。

陆午悠然：“我听人说，远儿是从你手中拿到的傀儡。那时我在想，那你可真是厉害，能让风息谷少谷主、玉陵渡掌渡的亲传弟和掌渡本人帮你冲锋陷阵，而你则是置事外，什么话都不用说，明明是制造风波的人，却不必卷风波当中，手段真是明。可知是你之后，我心里倒是了然了，果然是阿婵能到的事。”

“只是看我几，就说我是你认识的人？不觉得这太草率了吗？”玉蝉衣问。

一想到五宗会试已经结束，玉蝉衣约莫已经离开了承剑门，陆闻枢仿佛听不到那位洒扫弟的问话一般，也忘却了自己的衣衫犹带血，迅速离开了此。

玉蝉衣没应声。

玉蝉衣心泛起微微的涩意，转瞬无比警惕，她已经好了准备将修月剑召，然而陆午那边并没有一半的灵力波动，似乎并没有要打一场的意图。

“看到你的第一，我就觉得是你。”陆午，“今天我去看了一场你和别人的切磋比试……我更加确定了，阿婵，一定是你。”

“你不喜见到我，是觉得我与你相提并论是辱没了你？”陆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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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午叹：“我曾经最可惜的事，就是可惜你只是个凡人。”

对她最了解的陆闻枢认不她来，为什么陆午能？

她可惜那个被陆闻枢救的血脉特殊的女孩，怎么着都无法觉醒灵脉，哪怕悟再，心再韧，也只是个凡人。饶是她有那么多东西想教给她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这样说？”玉蝉衣带着戒备问。

“我曾经和枢儿慨过很多次，倘若你不是凡人，你会是我的女儿，我最优秀的女儿。”

陆午笑容里多了儿傲慢与轻蔑：“你以为这世上像你一样的人能有几个？几千年一个，已经够多了。”

玉蝉衣蹙了蹙眉，她想起来在五宗会试的第一天，陆午目光久停留在她脸上的那个时刻——原来那时候陆午就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吗？

玉蝉衣恼火：“不是他们替我冲锋陷阵，他们是为了正义冲锋陷阵。”

可惜是个凡人——在一千年前的无数个夜里，陆午无数次这样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