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3/3)

玉碎的狠戾，若在野兽角斗的表演里，早喝彩纷呈。可卿芷不是看客，该如何回答？

半晌，卿芷才低声：“让我......”

为你疗伤。

后半句话消失在她落在自己脸上的耳光里。卿芷脸一偏，不知是因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还是疼痛，闷哼一声。

挽住发丝的银簪闪光。此刻终于看清她手里的古剑，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里，一位梗着脖：“霜......霜华君？”

卿芷听见有人叫自己号，抬起，淡淡晲着对方。那人见她面容，更笃定，忽的破大骂：

“就说来得不明不白，果真是歪门邪！现在还与这蛮荒之地的妖女......”

死盯卿芷脸上清晰指印，见她温顺至此，恨恨吐字：

“……厮混！不要脸——”

话音未落，靖川影到了跟前，着此人，刀尖捣腔，用力搅几。血混着唾落，她笑了笑，将几颗被血染透的断齿剥石榴似的，掏来，摊在对方前。挣扎着、挣扎着，忽然冒血，一截啪嗒落地。

“讲话不好听，就别了。”

生杀予夺，尽握她手。少女笑意明媚飞扬，天真烂漫，与淌成河的鲜血相映，得残忍。

留那人呜呜地蜷在地上，饮恨死去。靖川收起刀。另一位同伙似识得场面，颤抖着望向卿芷，哀求：“霜华师，久仰名，我只是一介小宗门生，此次来，利熏心，此后再不会踏足此地......”

泪横，絮絮不知所言。

“只求放我一命......”

靖川瞥了卿芷一，刚巧对方也望过来，似在等她发话。

靖川挑眉笑：“如何是好，霜华君？你来决定吧。”三字号，被她叫得柔旎轻佻。卿芷为人，素来为仙门名远扬，听闻为人虽清冷，然而也是翩翩君。为近乎，叫一声“师”，亦不过分。仿佛生机在前，那人抬起，又连连恳求。

片刻，卿芷走近。对方中的希望，骤然亮起光彩，却在一刻，被封在这瞬息。

剑穿心，离，一挥，血珠洒在地上。卿芷转过，：“视察可算结束了？”

靖川惊讶地眨了眨：“我以为你会手留呢。”

卿芷说：“斩草除。回去，像你先前放走的那些人，只会带给中原人更多此地黄金遍地却凶险万分的传言。稍有实力的，会动前来；朝廷诸官、黎民百姓，则忌惮万分，恐生养蓄税、挫骨扬灰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