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见树(2/2)

许听听完，赶把钱收衣服袋，眉微微皱起，用手语辩解：“我不是。”

在新时代广场门的一棵树，许听把糕整齐摆好。天气渐渐起来，她怕糕化掉，心里很着急。可她没法大声叫卖，只能找了块废纸板，写上  “低价售，现现卖”，还怕遇到不识字的人，特意在字后面画了几个不同形状的小糕。

他其实一直都知，许听每天都来。

两人收拾好摊位，并肩离开。光透过树叶洒，树荫将两人笼罩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江頖偷偷瞥向许听  ，她的发被风得轻轻飘动，耳蜗的廓贴在耳旁，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直视着前方，完全没察觉他的视线。

江頖听完，脸瞬间变得复杂：“约了纪舒拧？怎么不约我？”

许听了，用手语比：“我和朋友约好一起去海洋馆。”

许听一脸疑惑，但还是赶把纸板递了过去，满期待地看着他。

许听眉微蹙，犹豫了几秒，用手语给一个让他无法反驳的答案：“你不让我去找你。”

“把纸板拿来。”  江頖忽然说。

这两个星期，江頖几乎天天看《中国手语》，睛都快熬瞎了，这会儿一就看懂了许听的意思。他挑了眉，嘴角微微上扬，清了清嗓问：“怎么帮？”

许听抬一看，是江頖！睛瞬间亮了  ，她可以让江頖帮忙叫卖，这样肯定能引更多人。她怕江頖走掉，赶用手语比画，又指了指纸板，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需要你的帮助”。

江頖没理会她的辩解，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摆摊？你最近很缺钱？”

许听了。

一阵微风过，许听的耳朵里只剩自己  “咚咚咚”  的心声。她惊慌地仰看向江頖，手攥着钱，耳朵悄悄红了，嘴角微微张开，却不知该说什么。

许听见有希望，连忙把纸板递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字，用手语说：  “叫卖”。

江頖看着她，结动了动，忽然低，在她嘴角轻轻亲了一，说：“这个，就当是报答了。”

她起收拾好自己，走厨房准备糕的材料，开始打。因为没有打，只能用手搅打，往往要耗费好时间。十几分钟后，她把筛好的面粉放在一旁，将打发的倒面粉里，继续搅拌加工。

江頖拿着纸板走到广场中间，大声喊：“新鲜小糕，刚炉的，便宜卖啦！”

没几分钟，就围过来一大群人，有人问：“帅哥，这糕怎么卖啊？”  现场一闹起来，江頖耐心地指着许听的摊位说：“大家可以到那边摊位看看，喜哪个款式，面都标着价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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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报答我？”  少年里满是笑意，盯着许听问。

许听把手放在嘴角轻轻了，陷了思考。江頖的目光却沉来，落在她饱满的嘴上。

没过多久，许听的小糕就被一扫而空。她握着手里沉甸甸的钱，数了数，居然有将近五十块钱！少女角眉梢都染着笑意，睛里满是对江頖的激。

也不需要闹钟；要是遇上不用写题的日，甚至凌晨一两就睡不着了。

忙了一早上，许听终于好了十几个小糕。她先装了一份准备送给老板，剩的打算拿到新时代广场摆摊卖。装好糕后，她便门了。

可一个小时过去了，许听才卖两个。天越来越，她急得在原地来回走，看到路过的行人，就举着纸板跑过去，可大家大多会摇手拒绝：“不买，谢谢。”  说完便匆匆走开。许听这才反应过来  ——  自己不该早上来卖，谁会大清早吃糕呢？

江頖无奈地挠了挠，语气来：“次记得先约我，知了吗？”

江頖想起住院的那两个星期，床柜上总会莫名其妙多几块饼，每天的形状还不一样。

江頖见她这模样，无奈地笑了：“笨，怎么像个呆瓜一样。”

她正叹气，耳边忽然传来一清澈如泉的声音：“许同学，这是打算弃文从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