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2/4)

遗留——遗憾地留存。妈妈将自己放铁盒里收藏了起来，或许她在生活里幸福满，所以才很少打开铁盒吧。

“！你懂个！”

“一手伸拇指，脸上赞赏的表，这是‘好’。跟着我再试一次。”江頖耐心地指导，“还有‘谢谢’，一手或双手伸拇指，向前弯动两，记得要面带笑容。”

她将耳蜗摘，放在床柜上。

这一晚，许听躺在床上抱着小熊，盯着天板发呆。以前她睡觉很少摘耳蜗，总怕错过妈妈回来的脚步声，这个房间空旷太久了，一轻微的声响就足够将房摧毁。

“我想和她结婚。”江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我希望你们能接纳她，她其实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缓缓补充：“会吃饭，会睡觉，和我们一样，是个正常人。”

沙发上传来江頖平稳而低沉的声音：“你们知的，她不会说话。我教你们几句简单的手语问候语，见面的时候用。”

两人又吵了起来，江頖看着他们无奈地叹气：“走了。”

想到这里，许听心平缓了不少。每个夜晚，她都会为母亲祈福：“愿她快乐无忧，健康寿。”

这是她第二次如此清晰地知心。

“嘿嘿，还简单的嘛！”程斌笑嘻嘻地看着江頖，里满是期待。

“左手手掌拍一，右手横伸、掌心向，顺时针平行转动半圈，像这样。”江頖边说边，“然后指和中指相迭，指尖朝前上方，向一顿；最后双手伸拇指，互碰一，就完成了。”

江頖挑眉：“得不错。”

许听洗完澡后，坐在书桌前，双手撑着盯着桌面，桌上放着一片枯的叶和那本记满心事的日记，耳蜗早在洗澡前就摘来了，现在的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却能清晰地受到心脏在腔里剧烈动。

第一次，是在母亲的温室里。那是许听这辈唯一听到过的声音，来自母亲的心。

“咦，程斌你那动作也太猥琐了吧？”江林浑起疙瘩，一脸嫌弃地看着程斌。

江頖，伸双手示范：“左手平伸，掌心向，这是‘你’的意思。”程斌和江林有样学样，笨拙地模仿着，完事后示意他继续。

他停动作看向两人，程斌和江林笨拙地练习着，动作僵得好笑。江頖双手抱在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了表示认可。

程斌和江林吵得太投，没听见他的话，直到“砰”的一声关门声传来，两人才停动作，面面相觑。

程斌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气得大叫：“好你个江林！”说着就扑过去追江林，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瞬间停手，乖乖坐到江頖旁，神里满是震惊，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江頖这么认真。

泪，就当为她洗刷污垢吧。

程斌惊讶地看着江頖，说实话，他连江頖会谈恋都没想过，更别说结婚了。他咽了唾沫，迟疑地问：“人家姑娘同意了吗？还有……叔叔阿姨知这件事吗？”

她很想妈妈。很多人说妈妈抛弃了她，许听无法辩驳，每当夜里开呼喊时，心脏就剧烈地动着，那是妈妈给她的，生命亘古不变的永痕。

江頖神暗了暗，垂眸：“她还没说，但我会努力。我爸妈还不知，以后会告诉他们的。”

程斌和江林了，脸上真心的笑容，为朋友找到心的人而开心。程斌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促：“那快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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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立用胳膊肘怼了程斌一，低声骂：“嫁不嫁是人家姑娘的事，你那么多？再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都是耍氓，你个傻缺。”

“那‘我们是朋友’怎么比啊？”程斌一脸求知，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