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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气了。

甚至在将在殡仪馆查到的资料跟找虫的供整理到一起时，他居然提前生了一尘埃落定的觉。

秦斯：你不早说。

他舒了一气，有些疲惫地了眉心。

不相信一向公正的审判会行见不得光的易，不相信将他制造来、给予他生命的科研所会为了讨好上层权贵一心要他死，不相信在十几年前这个计划就已经在缓缓地展开，源就是虫的一念私。

但他不得不信。死亡教会他了很多很多，其中就包括这些。

秦斯浏览着星网上的论坛，无数条言论正在他前飞速地动。他指尖在空气中轻轻一划，睫一闪，大致看完了所有的观。

他想着等有一天解决了这里所有的事，带着份的穆溪离开帝都，去一个风景如画的遥远星球，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但因为那些发现，也暂时地成了幻影。

因为早有准备，这些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消耗了两个钟的时间罢了。

最近他已经将有关的证据整理了来提给了审判。其实这起旧案名义上的负责虫是他的一名叫蒙拉的同事，秦斯虽然为实习审判官，但并没有直辖权，掺和其中总有“抢夺功劳”的意味，他又对于这社并不怎么通，一时半会也想不好说辞，甚至一度打算像之前穆溪帮他一样搜集证据一样，把证据直接打包匿名发给苏格。

而这些所求不及，都只能从“洗刷冤屈”这件事中寻求补偿。因而秦斯决定，一旦案件开，他一定要将这起审判从看到尾。

浮动在终端上方的光屏破碎成星尘，消散在空气里。

虫们的悲并不相同，这事换他是旁观者，他也不信。

他熟悉审判程，清楚地了解审判的运作，也知这次的旧案一定会翻牌，因此并不担心会什么差池。然而心里还是惴惴。

但这个十分不讲究的方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反倒是这个同事某天见到秦斯之后，主动请求他帮忙，说是最近任务有些繁杂，一时半会资料难以搜集完全。

他觉自己像是途跋涉的旅者，终于在千辛万苦后抵达了芳草鲜的平川，可以暂时休憩，甚至能够好好地睡一觉，享受短暂的愉。但一旦他站起来向着远眺望时，就会发现，不远的连绵雨，那影影绰绰的山峰依旧横亘在路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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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以为找到真正的凶手，为自己洗刷净冤屈，已经是复仇的终了。但却万万没想到，这也不过是他途中短暂的一关卡而已。

事实证明，的确是有这样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