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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姓王，没名字。

杨酉林：大将军要占住崎元关，莫非是为了对付

钉没想到这么容易过关，趴磕：是。站起来跑帐去。了中军帐，跑到木栅栏边时，忍不住就地翻了两个跟。好不容易站稳，看见一丈来远站着个女，十三四岁的样，梳着两条辫，额前的发微微有些散了，抱着一个竹编簸箕看着他。

承铎打断他：你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来。你在崎元关站稳，我这里便可无事。

师傅叫我们钉，说今后让我盯住谁我就要像钉一样牢牢地钉上去，还说这一行得把命别在腰带上。为了今后不被人抓住，现在就要多挨打骂。我们一群七个小孩，一年以后只剩三个，其余四个都死了。一个当面活剐了，一个喂狗了，一个试毒死了，一个自己崖了。

师傅的主也是个恶人，大恶人的主是个将军，将军的主是个王爷。师傅要我们每天早中晚跪在门前发三遍誓，要誓死效忠七王爷。我问师傅什么是王爷，他说就是皇帝的弟弟。钉咽了，自己说：完了。

东方莞尔一笑：关键的一来了。

忽兰说：你的名字真难听。

钉听他提起这一茬，忙假笑：呵呵，呵呵，意外，我我怕烧着了我，就跑开了去，一不小心跑远了，就走远了。

完了？承铎问。

两人各自说着对方听不懂的话，却也不介意对方说了什么，竟聊得十分惬意。

忽兰说：不过我看你跟翻得还好。

忽兰看着那些人，虽不知他喊的什么，却被他最真诚的豪气所染，也跑过去，对着天空大声：喀拉昆仑神！总有一天我要让糙原最雄健的骑兵我的护卫，让世上的人都不敢欺rǔ我！

钉心里兴，忍不住就凑了过去说：喂，你是谁啊？

承铎：去年救你的时候就疑心了，因为你问我是不是也是皇帝的弟弟。只不过后来西营的废棚失了火，你就不见了。没想到果然是的。

承铎见他面赧，失笑：那你还把她认妹？

*

是。

送走各驻地的将领，杨酉林已整好了西营兵。承铎过去看了一番，牵了来，对杨酉林：来走走。杨酉林便也上了，两人一前一后骑到了燕州大营所倚的丘塬上。

东方轻笑：还没到最jīng彩的分。

她喊完，了气。两人趴在木栅栏上面面相觑，王有才咧着嘴笑，忽兰却沉默地看着他。

承铎并不纠缠，只问：你本来叫什么？

承铎沉不语，似乎并不吃惊，也不生气，仍是抄着手：你说七王把你们抓来训练，就是为了让你们去钉好盯梢别人？

在。

杨酉林总算是端正了脸，率然：她说妹便妹好了，就算一辈妹也没什么。

承铎指了远起伏的山脉：崎元关靠北，地接云州，西可直击云州大营，南可回援燕州，北有喀拉昆仑山的大木林可以栖。你的步兵都留给赵隼，只带五万骑兵，方圆二百里，需在你控制之。燕州现有的粮糙，你分六成去。我那里的匹，你也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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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一双琥珀的睛眨了眨，见他过来就往后退了退，转要走。钉看她是个胡人，指指自己说：王有才。他笑得一片灿烂。那女学着他话音念了一遍，漾起一抹笑意，也指着自己说：忽兰。王有才也学着胡语的调念了一遍，忽兰忍不住笑得更了。

昨天宴饮的诸多将领正在校练场上兵，各回驻地。承铎换了铠甲，盔缨上的穗迎风飘着，站在将台上，意态矜贵，举止轩昂，足以令各路大将相形见绌。

承铎忽然转过来笑：你是不是喜明姬那小姑娘？

钉嗫嚅：师傅说起码要训练个十年八年才行，我也不知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抓去钉

就这些？承铎又问。

王有才遥遥看着校场上的qíng景，突然往前一冲，望天喊：老天爷，总有一天我也要大将军，带着骑兵打仗！

东方：他不用跑了，我留他给我跟班了。

军人有仗打有功立时，升迁便快。当初你跟着我不到两年，擢升为上将军，这是你军功应得。然而我对你的期望不止于此。今后没有仗打时，但愿你也能守功克忠，勉励上。

东方仍是笑：他这么多钉来，无非是因为手里只有锤罢了。

我看就叫王有才好了，这名字衬你的，兼且凑趣。承铎笑笑，去吧，这次别跑了，要跑的话也不要烧我的厩。

王有才说：我在这里一直都跟住在一起，今天终于可以睡帐篷了。

杨酉林踌躇了一，糊地嗯了一声。

承铎笑笑：杨酉林。

王有才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