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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去，你慌不择，只能回到老路上去。只要给钱，什么烂片都接。恶循环，永无之日。”

“所以他动用私人关系，以我的名义，把咱们的片送去了。”

“最终，片拿奖了。你我都风光了。”

曾无奈：“因为我不知那些事儿都是你的！要是我知了，我能不赶过来骂醒你吗？！”

他一气，整个人像被空了灵魂，就连神都空的。

“……是江陵。”

“可谁知，你的耐心也用尽了。你开始迫不及待，急着想红，以至于在临近开机时违约脱组，转去投奔别的大导……”

“他说事已至此，没必要求。既然你想另谋就，那就算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

“可他却觉得这样不好。”

曾朝护士挥挥手，示意没事，然后又是一叹。

“那时候他应该是在为《风》选角吧。看过你之前的作品后，他就来问我你的况。”

“他觉得你是有演技的。你一直不红，只是因为公司没资源，给你接的全是烂片。好不容易跟我拍了这么个片，却碍于审，无法上映。他觉得你运气太差了。”

他的脸远比躺在ICU时更加苍白。咬，几渗血。血红的嘴是他脸上唯一的颜。

“……段笙林，你想想，那时候江陵心里会怎么想？”

别的评审手里？”

“该的不该的，我都已经了。我也已经失去一切，付了最惨烈的代价。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告诉他，你正在事业最低谷。你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本没资格挑角。只要他拿着剧本来找你，无论给多少片酬，你都会接受的。”

段笙林惨然一笑。仰起来，两行清泪顺着惨白脸颊，缓缓。

段笙林低，两手握拳放在膝上，仍旧不发一言。

“可谁知后来你竟然恨上了简淮意。为了报复简淮意，你不惜把江陵、把整个《风》都拖……唉！你说这事儿……”

两人争吵的声音传到了外面，有护士被吵闹声引，快步朝这里走来。

病房里的两人却都已经冷静来。

“那时候其实我差就要忍不住，把真相告诉你。可是江陵制止了我。”

“你为什么……”他的声音哽咽，就像被命运狠狠扼住咙，“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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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笙林低着，沉默不语。

“他还担心你误会他别有所图，所以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我也就听他的，始终没跟你提过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