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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跟两个一人背个打着补丁的破麻袋，手里拿着个柳条筐就走了，留宝玉自己在大坑边上，还是坐在一天睡着的那棵老树上，老黄很自觉的自己就在坑边儿上找草吃了。鸭们也特别自觉的到里找儿吃去了。

“可拉倒吧，还是小宝哥你看吧。就你那板儿，可没有兄弟能，还是我们两个去吧。一会儿先去坝上把网了，我们俩就去南树林挖野菜了，你想着去看着儿网就行。”二一听宝玉那么说都笑了，小宝儿自小就弱，又有病，家里说是没惯着，实际他也没过什么活儿，跟那样四五岁就开始拿着小筐四捡粪的孩是比不了的。

小宝因为弱又有病，才跟二还有一组，也是因为贾发是队，得了照顾的。大坑边儿上草少，周围都是地，别的孩都不来这儿，才成了他们三个人的后园。屯往十来里地就是大草甸，周围几个屯的孩都往那边儿去的。运气好了还能打到野野兔什么的，甸里的泡里也有大鱼。三人组从来不去草甸，是家待的，一是怕小宝犯了病，孩们理不了。再一个，也是因为草甸的泡周围都是沼泽，不小心就能陷去，哪一年都有在草甸里丢掉命的。

鸭，我俩还能去抓鱼挖野菜，这几天地里正锄二遍草，忙得走不开，家没有挖野菜, 昨天晚上一家都饿着没吃，早上还是到我家借的野菜饭……”二就劝宝玉，家里就他一个小，还是老来，四个都嫁了。爹妈都已经快五十了，不比壮劳力，家里日特别苦，常常是有上顿没顿，靠着屯里街坊四邻救济着过活。

三棵树屯像是小宝这么大的孩得有三四十个，生产队里也不只是一和那十几只鸭。就是为了给这帮闲着没事儿又不了重活儿的半大孩找儿事儿，才把队里的家禽分了几拨，让孩分组，每个小组负责一分。还有一些羊、鸭、鹅的都被别的孩赶到别放去了。那些孩们都是一边给生产队放羊啥的，一边跟二他们一样，给家里挖野菜吃。还有一些孩，专门负责挖野菜的，回去喂猪。那就属于比较累的活儿了，都是小宝这样年纪的大孩的。

“那也行，你们去吧。”宝玉被说得脸红，但是也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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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我跟二去挖野菜吧？”到了东大坑边儿上，宝玉想想，九岁，是他们三个里最小的，就有儿不好意思让两个小的活儿，他自己看，实际上只要看着儿别让地里祸害庄稼就行。就说让看。

“哦……”宝玉记忆里有家的况，这会儿二一说他就想起来了，又动了恻隐之心，就爬起来了。